一連幾天尚凝兒都遵守約定按時去陪萬俟韌,也把他的情況同大家說明並表態自己要治療萬俟韌。
“這有些難吧,要把同肉體融合的植物分離,這不是和斷了一個人的口糧一樣嗎?沒有了營養供給必死無疑。”敖亦痕聽後搖頭否定尚凝兒的想法。
一旁的銀則持不同態度說:“他隻是斷了靈力吸收又不是心髒麻痹,隻要有人給他灌輸靈力不就好了。”
“可誰又會天天不斷的給他輸送靈力呢。”藍靈兒一語問到了重點。
尚凝兒沒有說話,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然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離開眾人視線回房休息。入夜,輾轉反側,最後還是決定先把自己的決定告訴萬俟韌,讓他自己決定。
夜晚整個塔內沒有一絲光亮,藤蔓的影子透過月光投在牆上,微風吹過似是鬼影般微微晃動,平添了一種鬼魅。
整個空間都回蕩著踏踏的腳步聲,就在快要到達頂層的時候尚凝兒聽到樓上傳來動物的嘶喊聲,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悄悄靠近聲音來源。聲音是從通往天窗的閣樓的樓梯口處傳來的聲音,尚凝兒好奇的貼著牆邊前進,就在樓梯處停了下來猶豫不決,她想起之前萬俟韌的警告,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是沒能抵擋那一份好奇心,於是悄悄探出腦袋順著樓梯往上張望。
啪的一聲,一個物體撞擊在盡頭的門上,透過門能感覺到血跡四濺,而後就沒了動靜。尚凝兒小心翼翼的爬上樓梯,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門縫她看見許多動物被活生生的掉在房頂,身上布滿了藤條,藤條又伸出許多觸須直接深入皮膚,清晰地看見觸須就像吸管一樣鼓鼓的,一股股鮮血通過觸須流進藤條裏,然後藤條變得膨脹最後變得鮮紅。為了看清是什麼東西她大膽的推開門縫,直到看清裏麵的人,那不是別人正是萬俟韌。由於不小心推開門縫的動作過大被裏麵的人察覺。
“誰?”
無奈尚凝兒隻好悻悻推開門,毫不畏懼的走了進去說:“是我。”
萬俟韌雙眼猩紅的盯著尚凝兒,厲聲道:“你來做什麼,不是說過禁止上閣樓麼?”
尚凝兒有些委屈的看著地麵一片狼藉:“我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的。你的腿有辦法治療了。”
這一句話稍稍讓萬俟韌放鬆了警惕說道:“哦?你真的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恩,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後半句話沒了聲音。
“算了,以後不要來閣樓就好,你去房間等我,我把這處理下。”
尚凝兒忍住惡心來開房間,沒過多久,眼睛恢複藍色的萬俟韌被樹枝拖著回到房間,而後那些零散的樹枝開始縮短重新回到樹根。
稍微調整了坐姿萬俟韌見尚凝兒在發呆於是好心開口卻嚇了尚凝兒一跳:“在想什麼?”
尚凝兒拍了下胸口回過神說:“沒想什麼,隻是今天真實看見你是怎麼移動身體的有些震撼罷了。”
“嗬嗬,這樣啊,畢竟沒有雙腿,隻能靠樹根變長來拖動身體移動。你是不是很好奇剛才發生的事?”
“好奇是肯定有啦,每個人都有隱私嘛。”
“那你看了那些後再見到我不害怕嗎?”
尚凝兒誠實的回答:“害怕到沒有隻是有些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