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應該發生在清朝中期,按輩分來說應該是我曾曾曾祖父那一代了。我曾曾曾祖父叫梅寶庭,當時在關外的東北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和他弟弟梅寶錄被稱為“雙麵人”。因為他倆隻要下地挖墓都會在一起,這在盜墓界是很少見的。因為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在小墓東西不夠分,在機關眾多的大墓裏又互相照顧不過來。所以就有了在盜墓界盛行的一句話,“小墓靠自己,大墓靠集體”但就這兩個人卻能夠配合的極佳,大墓小墓任意走。但就在他倆將要退休給後代做榜樣的時候,一場大的變故發生了。具體是什麼變故,我父親也沒和宋青山說。隻是知道,那一次家族很需要錢,所有能下地的人,都跑到關內去想辦法去了。而作為家族長輩的兩個人也決定再去盜人生的的最後一回墓。因為有威望的人都會去刻意尋找一個富的流油的墓來做為自己這一輩子的收官之作。
在山西一帶,有人從山裏帶出了大量的和田羊脂玉,這樣的寶貝可是不可多得的無價之寶。所以兩個人決定,這回就去山西走一走。領了幾個小輩費了好幾天勁才從當地人口中得到了一座大墓的位置,由於當時設備簡陋,盜一座墓基本就是靠盜墓賊的經驗,所以幾個小字輩的隻能留守山下,由梅寶庭和梅寶錄二人進墓裏取明器。他們兩個人通過了盜墓四法“望聞問切”之後確定了墓的位置和大小,找好下鐵鏟的地方就是成功了一半。然後就是體力活。但不用細挖,因為肯定會和以前盜墓賊留下的坑道挖通,畢竟大家的風水玄學知識並不相差多少。坑道同了之後,照例是由梅寶錄下去查看,梅寶庭在洞口望風。等地下的梅寶錄沒發現異樣之後,梅寶庭再下去。
大約過了幾分鍾,梅寶庭聽到從洞口裏傳出來打鬥的聲音,梅寶錄的呼救聲,還有一種似人非人的聲音。但就在一瞬間,一切聲音都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梅寶庭趕緊衝洞口喊他弟弟的名字,但回答他的隻是風聲。他自己心存僥幸,也許梅寶錄沒有死,現在下山找人幫忙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自己下去一探究竟。這時候盜墓賊的狠勁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他右手抽出身後的砍刀,左手點起了一隻火折子。就跳了下去,沒爬到幾分鍾,他就來到了一個開闊地,用火折子一照。發現他弟弟就躺在離他不遠的空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死了。多年盜墓賊的經驗提醒他,也許那個“東西”還沒走。他現在的處境不妙,但是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弟弟的屍體帶走,因為盜墓賊的大忌就是死在自己生前盜過的墓裏。有一種說法就是不能投胎轉世,畢竟盜墓賊極大一部分是依靠風水和自己那套特有的盜墓規則,所以對這種迷信的說法看的很重。
梅寶庭就在那裏僵持了一會,覺得可以過去看看弟弟的屍體情況,就一個前滾翻直接翻到弟弟身旁,然後背身對著弟弟屍體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裏的規格不大,也就類似於主墓室之前的墓廳,頂壁是一個蒼穹頂,中間吊著個石球,梅寶庭現在也沒心思考慮這個石球是做什麼的了。墓廳的四周是坑窪的牆壁,在靠裏的那麵牆上,有三個小石門,為什麼要說小石門,因為正常人需要彎腰才能勉強通過。但梅寶庭現在可沒那心情進去看看,也許整死弟弟的“東西”就在那裏,自己進去豈不是找死。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危險,他轉過身子,這一回身不要緊,他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弟弟的衣服工工整整的穿在他身上,絲毫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他趕緊爬起來檢查弟弟的傷勢,更令他想不到的是,弟弟身上居然還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難道在地上他是幻聽了,可他明明聽到了弟弟的呼救聲啊。他再一次檢查了一遍,在弟弟的布袋子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塊石頭。他突然意思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可能超出他能處理的範圍。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弟弟的屍體帶出去,其它的他不想去想。他俯下身子背起弟弟,拿起布袋子剛要往外走的時候,那個似人非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好似狐狸的聲音,又好像老婆婆在哀嚎。從最開始的囈語變成了最後的怒吼。梅寶庭這回聽清楚那聲音是在說什麼了。它一直重複兩個字。
“快跑.”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撒丫子就往外跑但是短短的幾分鍾的路他卻跑了好長時間,而且還沒跑出去幾步遠。這一看,是碰上鬼打牆了。這時候上哪去找童子尿啊,看來隻能試試老方法,還不一定好不好使。他拿起砍刀,照著弟弟的手腕就是一下子。大動脈的血噴濺到了四周,梅寶庭將血圍著自己畫了一個圈,然後背起弟弟就跑,還沒跑幾步,就看到一個白影閃過,緊接著眼前一黑倒下了,在他剛閉眼的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長著狐狸臉的人,衝他詭秘的一笑,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