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又抽了幾口繼續說:“老子懷疑這裏麵肯定有事,上午還好好的,下午雷子的車就開進孫家窩棚了,直接就往我們李家牌坊插,最開始各個鋪子以為例行公事,走走形式就行了,可誰知道,進一家抓一家,幹這行的就沒有一家是幹淨的.眼看李家窩棚的鋪主們讓雷子抓去大半,有些鋪主發現不對了,拔出槍來抵抗,這下可好了,本來吧,販賣文物就是大罪,這再來一條私藏槍支,估計腦袋瓜子就不保了。我一看都拔槍開幹了,就要往隔壁的陳家窩棚跑。路上有個雷子攔我,直接讓我給打暈了,這才跑出來。我覺得有人要至我們李家窩棚的人於死地。但憑我這腦袋實在是想不出會有誰。所以隻能先在你這裏避避風頭,等老子我東山再起,非他媽查出來究竟是誰。”
我找王媽給胖子安排了一間客房,就去夥計的樓裏找法海。由於父親的去世,夥計們的秩序也就鬆懈了下來,幹什麼的都有,看到我來了,也都不情願的把撲克骰盅收了起來,我也不看他們,徑直的走到二樓法海的房間,法海在門口和幾個夥計打牌,看到我來了,就起身把他們轟走,把我讓進了屋裏。我進去就直奔主題:“思雅那邊裝備準備的怎麼樣了?”法海向門外看看說:“進展很好,除了升降繩和攀爬器需要從德國進口,還得等幾天。其餘的都完事了,等東西一到就可以出發。”我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句:“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往外說,對了,讓思雅再加一套裝備,我準備把胖子拉進來。還有,讓九叔管管這幫夥計。”說完我就轉身走了。走到院子的時候看到胖子在那抽煙,我走到他跟前拿了一根煙也點了起來。抽了幾口,放鬆了下來。衝著胖子勉強擠出個笑容。他也回了一個笑,然後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胖子說話打破了沉寂。
“鴻運,最近有沒有什麼活動?老子的老本都被抄了,想幹一票,從頭再來。”
我忘記了自己是怎麼答應他的,隻是就在一瞬間,也許是自己的知覺,我決定相信他,我向他說了實情,也希望得到他的幫助。
他隻說了一句話:“在我困難的時候,你接濟了我,我肯定會幫你,但我的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明器。”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整好了通知我,我隨時出發。”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打開了電腦,上網查了一下山西大大小小所有的山。又仔細核實了一下,通過自己僅有的一點風水知識斷定,確定父親去的那座山應該就是在山西太原一帶的一座名山---崛尾山。確定了目的地,剩下的就隻有等待了,我又上網查了查有關衛頤文和猴爪金蟾的相關資料,一個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八幾年的時候,在吉林四平一帶出土了一些考古文物,其中就有這個猴爪金蟾,不夠後來說,這個東西在四平文化局被人盜走了,底下還附帶了幾張金蟾的圖片,不過讓我詫異的是,金蟾的樣子是一摸一樣,但是圖片上的金蟾並沒有衛頤文,如果圖片上就是我手中的猴爪金蟾,那麼,底座上的衛頤文就是別人後刻上去的,假設一下,一個人偷走了金蟾,然後刻上了神秘衛頤文字,最後卻在我父親的棺材裏找到,很顯然父親棺材裏當時應該有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擄走我父親屍體的人。不過他為什麼會懂衛頤文,現在會這種文字的人屈指可數,如果隻是為了記載某些信息,隨便找個東西就可以寫,為什麼還要費勁周折的去盜這個猴爪金蟾。並且還隻寫了“清陵衛夫”這四個字。一個小小的金璽到底承載著多大秘密,我想的腦袋疼,就把電腦關了。走到外麵抽根煙轉轉。
法海正好在院子裏指揮夥計們往外搬明器,因為父親走時,家裏還囤積了一大批的明器,轉不了手的就全轉移到我二叔家,因為孫家窩棚事件直接就關係到我們盜墓行業在沈陽的整個生存鏈,現在鏈子的尾巴讓人抓住了,難免不會順藤摸瓜,直接就查我們鏈子頭。父親掩人耳目的小古董店,我也讓九叔全部換成字畫一類的,必要時要摻雜幾件假貨,這樣才比較像真的古董店。我把法海叫了過來,又讓夥計把胖子叫了下來,我們徑直來到一家餃子館,胖子可能是好久沒吃餃子了,居然點了三斤的餃子,還口口聲聲說什麼:餃子酒,餃子酒,越喝越有。又要了一斤白酒。我們又點了盤醬牛肉,要了盤清蒸鯉魚就喝了起來。胖子喝多了,就給我們吹他當初是怎麼怎麼厲害,自己八歲時候就下地摸陵,還有在陵墓又遇到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法海就在一旁樂,他從小就和我爸爸下地,大風大浪見多了。那一晚我們又多要了五瓶啤酒,喝的那叫暢快淋漓,人仰馬翻。我自己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一覺起來就看到思雅在我床邊給我擦臉。我“噔”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趕緊下意識的檢查自己的衣物。思雅“撲哧”樂了,“就你這樣,還想本小姐非禮你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趕緊起來,裝備差不多都齊了,自己下樓點點。”我白了思雅一眼,揉揉眼睛,看到床邊有一盆涼水,倉促洗了幾下就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