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趕緊衝我喊:“快,鴻運,打火機,看看火苗的搖動方向。”我把打火機的火苗調到最大,火苗開始搖曳了起來,法海傻笑的說:“看看,動了。”胖子看了一會說:“鴻運,你個王八羔子,你別喘氣。”我無奈的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我們三個人,就這麼舉著打火機,小心翼翼的繞著這個空間走了一圈,生怕火苗動了我們沒看見。結果我手都被打火機燙個大泡,還是沒發現動的跡象。我們幾個的心情瞬間跌到了零度以下。這就好像你被大水衝走了,抓住了一個樹枝,就在你沿著樹枝快要到岸上的時候,樹枝斷了,你努力了半天,以為上帝來救你,可沒想得到上帝隻是路過。我和法海頹廢的坐在地上,屬於樂天派的胖子趕緊過來說:“沒事沒事,咱還有著個石門呢!有門就一定會打開,你倆過來看看。”我也懶的點熒光棒,直接就打著打火機,走了過去。和胖子在研究石門,法海突然在後麵喊了一句:“小梅爺,火苗一直在動。”我和胖子趕緊屏氣凝神的看著打火機的火苗,然後慢慢的移動,果然在石門的左扇門上找到了通風口,緊靠在石門邊緣,又不是很明顯,所以胖子沒發現很正常。胖子從把用完的熒光棒往那個通風口裏插了插,就聽到石門後麵有“咣當”的輕微響聲。胖子笑了一聲說:“鴻運,把那個熒光棒給我,我看看裏麵。”我趕緊捂住背包說:“這是我們最後的光源了,不能給你。”站在一旁的法海不知道拿什麼東西捅了捅我,我回身一看,差點沒罵娘。法海居然遞過來一個大功率手電筒。胖子也無語了,接過手電筒往通風口裏照。看了半天,胖子笑嗬嗬的轉過來對我們說:“果然沒錯,這是一個拐釘鎖,這個通風口就是鑰匙孔。”
我一聽‘拐釘鎖’這三個字就恍然大悟。拐釘鎖其實就和古代木門上的那條橫木栓一樣,著個橫木栓就是‘拐’。電視上經常演,心懷不軌的人,隻需要拿個硬物從門縫裏向上挑,橫木栓就自然而然脫落了,這個硬物就是‘釘’。所以又叫‘拐釘鎖’。但在陵墓裏,橫木栓就變成了大石條,輕則幾十斤,重則上百斤。這樣開門的就有類似的機關鎖孔。不過現在很少的人會開這種鎖了。我歎了口氣說:“就算知道是拐釘鎖,可是希望就更渺茫了,我們誰都不會開啊。”胖子得意的衝我和法海一笑:“誰說都不會這鎖了?老子就會開,你隻需要給你胖爺我弄一個繩子,一個硬的的東西就好了,其餘的就交給我了。”我和法海趕緊把背包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兜全找了個遍,倒是在法海上衣的兜裏找到了一點壓縮餅幹。繩子好弄,我們可以把衣服撕成條,但就是那個硬物,沒地方找啊。胖子在一旁怪叫了一下:“真是騎驢找驢,這不都在這嘛。”胖子指了指自己骨折的左胳膊,繩子和那個樹枝。我們慢慢的把樹枝和繩子解下來,按照胖子的說法在樹枝上打了一個殺豬結,這樣一個簡易的‘拐釘鑰匙’就做好了。然後胖子就把樹枝一點點的往通風口裏送進去,耳朵貼在石門上聽動靜,右手拉著繩子來回活動,我和法海站在一旁看著插不上手幹著急。胖子腦袋上都滲出汗了,我剛要走過去給他擦擦,被法海攔住了,現在的胖子需要的是專注,不能被打擾。我們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畢竟這是最後的辦法了。感覺就像過了半個世紀,石門後麵傳來“咣當”的一聲悶響,緊接著胖子倒在地上直喘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推右麵這扇門,左麵的有石條堵著。”
法海趕緊試著推了推,還真推動了,我扶起胖子走了進來,是一個不大的墓廳,進來之後石門就自己關上了。法海把樹枝撿回來給胖子把左胳膊固定上。然後拿手電晃了晃四周,在石門後麵有一個大石條,石條通過兩條大鐵鏈子與一個轉盤相連,轉盤有一米那麼寬,的兩個人才能將它拉住,並且上麵還有奇怪的花紋,好像一個巨大的簸箕。我也沒心思看究竟是什麼,轉盤前方不遠有一個小水坑,鐵鏈就是從這裏出來的。估計是有人從石門進來之後就會轉動轉盤把石條重新栓上,這給了我們一個很重要的信息。一般的墓門都是封死的,不讓外人進來,但這裏居然有個拐釘鎖,就說明會有人進來,但是看著石門裏麵的構造,石門是從裏麵關閉的,這就說明,入口在這裏,出口不在這裏。所以我們可以往裏麵走走,法海走到水坑邊上,用手電筒往裏照了照,渾濁一片,什麼也看不清。然後又踹了兩腳鐵鏈子,鐵鏈子咣當了幾下子,水坑裏往上翻滾了一些東西,墨綠色汙穢物泛著臭味直讓人惡心。我趕緊把他拉回來,捂著鼻子扶著胖子讓法海前麵帶路,法海也不知道那根神經搭錯了,居然問我們用不用轉動轉盤把石門鎖上。胖子直接的破口大罵:“你丫的偷完東西還把人家打掃幹淨啊!趕緊走。”法海前麵打著手電,胖子恢複一些,就和我在後麵找出口。在水坑不遠處有一個洞口,我們三個就沿著這個洞口往裏爬,法海爬在前麵,我在中間,胖子在後麵。由於胖子的一隻胳膊骨折了,他行動也不方便,我們也就爬的很慢。爬了大約幾分鍾,法海在前麵看到了坑道的出口,轉身告訴了我,我也要轉身告訴胖子,這一轉身,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