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章沫兒跌跌撞撞地開門進來,一股濃重的酒氣飄滿屋子。
薛之琛眼裏布滿陰霾,他疾步下樓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去哪了?竟然一夜都沒有回來。”
章沫兒看看他笑了笑,“你回來啦?”
“我在問你去哪了?你是個公眾人物竟然敢一夜未歸。”薛之琛沒聽出章沫兒話裏的意思。
章沫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甩開他的手,“你吃錯藥啦,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你每次都在我後腳進來還好意思說我,不跟你說了,本姑娘困了。”
章沫兒的話讓薛之琛愣在原地,他竟然忘記了自己一向是待在公司工作到天明,卻也從來沒有發現馮詠曦每天也都是清晨才回來。
他坐在辦公室裏一份文件都看不下去,腦裏全是馮詠曦早上的話,他是在公司工作而整夜未歸,那她呢?每天都是一身酒氣的回來?躊躇著他撥通了電話。
“喂。”
“嚴井,給我查一查馮詠曦。”
這天章沫兒一進屋蔣倩就將屋子裏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
沫兒也緊張起來,“倩姐,怎麼了?”
蔣倩神情凝重地坐到她對麵,“最近有人在跟蹤你,你沒發現嗎?”
沫兒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我知道啊,不就是薛之琛嘛。他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對我的行蹤特別感興趣,我都忽悠他著呢,不礙事的。”
“不。”蔣倩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她掀起窗簾一角,“你看,兩點鍾方向還有一個私家偵探。”
章沫兒不可思議的朝外看,果然看著兩個人拿著望遠鏡往屋子裏看。“怎麼可能?不會是狗仔吧。”
“不可能,狗仔不可能用這麼先進的監視器,他們隻是為了獲取新聞罷了。”蔣倩搖頭,“你仔細想想還有誰會跟蹤你。”
章沫兒把所有的人在腦袋中過了一遍又都排除了,最後隻能搖搖頭。
“這就不好辦了,如今變成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我這邊獲得的資料也越來越少了,好像他們故意放些沒用的資料給我們。”蔣倩說著。
“那就是說,這個人離我們很近,而且還是很了解我們的人。”章沫兒總結道。
蔣倩點頭,“你最近要小心一點。也許他們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我這也盡量少來吧,我們有事郵件聯係,用代碼。”
“恩。”章沫兒讚同道,“那我先走了,帶他們兜兜圈子去。”語畢,便提著包離開。
精神治療中心,薛之琛看著床上癡呆若愚的沈悠悠麵無表情。
“薛總,她便是馮總每周都會來探望的人。”那個叫嚴井的解釋道。
薛之琛看著手裏的照片,馮詠曦帶著她開心的逛街,那笑容發自內心沒有一絲的掩飾,耐心地為她選每一件衣服,細心地為她拾撿邊角。用自己上萬元的衣服為她擦拭嘴角的冰激淩,還俯下身子為她係鞋帶,甚至跟她吃同一個冰激淩……她到底是誰?這些絕不是自小就有潔癖的馮詠曦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上了黑色大奔,他吩咐道,“讓院長來見我。”
“是。”
院長莫名其妙地被綁上了車,見了來人更是嚇得心驚膽破,“薛……薛總。”
薛之琛連看也不看他一眼,“那個女孩是誰?”
“什……什麼?哪個女孩?”院長不知其意。
嚴井將照片遞到他麵前,“就是照片上這個女孩子。”
“哦,她,她……”院長有所顧忌。
“說。”薛之琛擺了擺手指,嚴井的刀就架在了院長的脖子上。
“是,是,是。”院長害怕極了,“她叫沈悠悠,是一個智障。”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嚴井加深了力道。
院長跪在地上求饒,“薛總饒命,饒命啊,我真的隻知道這些,她是十二年前送進來的,一直有專人照顧著,我就知道這麼多。”
“十二年前?馮詠曦每周都來看她?”薛之琛開口。
“也不是,馮總是從今年起才每周來看她的,以前一直是另一個小姑娘,伺候了沈悠悠十一年,盡心盡力。”院長回想著。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章沫兒。”
“你說什麼?”薛之琛揪起他的衣領。
“是……是叫章沫兒啊。”院長一臉冤枉。
薛之琛放了他,他歎了口氣,“給我用最好的藥物一定要把她治好。今天的事情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嗯?”
“是,是,是。”院長應允著。
要離開之際,薛之琛提醒到,“你還有個妻子和女兒吧?你別忘了馮詠曦不會拿你的家人如何,而我卻什麼都做得到。”
震耳欲聾的音樂,忽明忽暗的燈光,章沫兒一套緊身黑色蕾絲吊帶把自己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她眼神迷離坐在吧台前一杯一杯地喝著讓她越來越清醒的酒精,旁若無人,此情此景,在他人眼裏卻是越發的嫵媚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