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他。”她看向薛之琛。
薛之琛皺眉,“你還不能下床。”
“可是他救了我,我理應去說聲謝謝的。”
“明天我陪你去。”薛之琛答道,“他在加護病房裏,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你現在去,過了探視時間也看不到他。”
沫兒乖乖地躺了下來,葛朗,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呢?
天亮的時候,薛之琛已經回公司了,今天是跟美華簽約的日子,其實是幾天前的事情,可是他為了她一直推到了今天。
最後,是薛楚楚陪著她到了加護病房。
沫兒坐著輪椅被推進去,看著葛朗手上腳上都是厚厚的紗布,沈丹正坐在他麵前削著蘋果。
看到她們進來,沈丹沒好氣地開口,“喲,這不是馮總嗎?救了你一命到現在才出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馮家盡出忘恩負義的人呢。”
章沫兒咬牙冷聲回道,“沈小姐,這狗開口亂吠也看準了人才發狂的,你要數落我便是了,把我們馮家搭進去好像有些不盡……狗意。”
“你……”沈丹恨不得拿著手上的水果刀就往她胸口捅去。
“丹丹。”葛朗抓住了她的手。
“朗哥,你還幫著她?”沈丹委屈得叫喚起來。
葛朗渴求得看著她,“讓我們單獨聊幾句,好嗎?”
沈丹看著他的眼神,心裏又軟了,她憤恨地放下蘋果離開。
楚楚也識趣的離開,末了留下一句話,“我在外麵等你。”
待病房裏就他們兩人的時候,葛朗看著她,眼神充滿了神情和痛苦,還有複雜得難以言喻的神情。
“你還好嗎?”沫兒被看得有些不自然。
“你呢?怎麼還需要坐輪椅?”葛朗擔心地問。
“哦,醫生說我大腦缺氧太久,四肢無力是正常的,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沫兒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他,“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裏?”
葛朗有些走神,他回過神來玩味地笑了笑,“第一,我想殺你,後來又後悔了跑去救了你;第二,我愛上了你,一直跟著你所以救了你,你覺得這兩種可能性哪個大一點?”
沫兒聽著他的話就心驚膽戰的,她認真地思考著回答道,“我覺得都有可能。”
“哈哈哈。”葛朗放聲大笑,“你還是這麼的心直口快。”
“你說什麼?”沫兒仿若當頭一棒,這句話。
“不是嗎?馮總一向心直口快,直言不諱的。”葛朗巧妙地避了過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沫兒有些不高興他用商業手段這麼忽悠她。
“我說趕巧了,你信嗎?”葛朗答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事巧得讓人難以相信。”
這句話沫兒倒是讚同的,她默默點了點頭,“在我意識模糊的時候是你在叫我嗎?”
“你聽到了什麼?”葛朗問。
“你怎麼總是繞著我的問題不回答我。”沫兒皺眉。
葛朗臉上依舊帶著那抹淺淺的笑意,“馮總這態度似乎真的不是來探望病人的,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
沫兒自覺理虧,這個精明的商人,一定在他身上問不出什麼,“好吧,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那你好好休息吧,以後我再來看你。”
“哎……”葛朗喚道。
沫兒應聲停了下來。
“那你今天就還我一個人情吧。”葛朗說道,“我們……今後……交個朋友,可以嗎?”
沫兒笑了,在陽關下泛白的臉格外的唯美,“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嗬嗬,不過你已經用了一個人情了。”
她笑著推著輪椅離開,留下葛朗留戀不舍的眼神,淒淒艾艾。
一周後,章沫兒順利出院了,期間她去看了葛朗兩次,在薛之琛的喝令下再沒有去過。蔣倩每天都打電話給她,可是她都拒絕她來醫院看她,兩人都知道現在她們的關係不能太親近。
被接回家後的第二天,她就悲催的坐在被薛母請來的老和尚前念經,說是最近她總是去醫院,要驅魔消災。
連薛之琛也被抓了回來,陪她坐了一整天。
這倒是出乎章沫兒的意料,這男人,現在會看偶像劇還開始迷信了?哎……越來越低俗啊!
第三天睡了一整天,第四天終於自由了。
冬天的陽光照進屋子來,沫兒睜開眼微微笑,天氣真好!看著身邊空著的床位,料想薛之琛已經去上班了,她伸了個懶腰洗涑完畢下樓。
“少奶奶,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秋嫂迎了上來。
“恩!”沫兒應著,“咦?家裏都沒人了嗎?媽跟楚楚呢?”
“小姐早上陪著夫人去看畫展了,少爺吩咐了讓你多睡會,所以就沒喚醒你。”
“哦。”沫兒低頭吃著早餐,眼珠子一轉,趁著傭人們沒注意就溜了出來。
一路繞了幾個彎,最後停在華林別墅外。
蔣倩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沫兒開心地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想你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