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兒破涕而笑,“我才沒有那麼稚嫩呢。”
“那要看你對待什麼事了。”蔣倩說道,“有時候苦的讓人看了都心疼,有時候人性地讓人哭笑不得。”
“我明天才回去,你今晚在這陪著我吧,咱們好久沒有窩在一起聊天了。”沫兒提議。
蔣倩搖頭,“黑格格的事情我必須盡早處理完,我盡量趕來一趟是實在放不下你跟念念。”她捋著沫兒的發,“等會我還要趕回去處理剩下的事情。”
“這麼急嗎?那我去送你吧。”沫兒蹙眉。
蔣倩笑,“你敢回北京嗎?”看著沫兒瞬間垮下的臉,“送君千裏終有一別,能最後看看你們我就安心了。答應我,一定要讓自己幸福,一定。”
“嗯。”
這一回,沫兒果真沒有去送蔣倩,甚至連房門都沒有出。她吩咐念念去送她,一定要送上車,自己卻留在屋子裏,黯然神傷。
“一起走走?”葛朗出現在她麵前,邀請道。
沫兒點點頭。
“我沒想到,這四年,你會回來這裏。”葛朗看著身邊沉默的女人。
沫兒捂了捂圍巾笑,“這樣小橋流水的生活,我很喜歡。”
“那次薛之橫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沫兒繼續往前踏雪,“其實當初我就知道不能怪你,隻是那樣的環境已經不再適合我,我隻是找了個借口逃走罷了,沒想到,你會記得這麼久。”
“我聽說,你之前還有一個男朋友……”葛朗問得小心翼翼,注意著沫兒的表情。
沫兒沉下臉,“我不能拒絕你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裏,但我不希望再提到過去任何事,希望你明白。”
葛朗封了口,有時候愛著愛著就會情不自禁的幻想,想要得到回報!
風氣,沫兒打了個寒顫,葛朗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天冷了,我們回去吧。”
沫兒看著他,“我想再走一會兒。”
“離別,總還是傷感的。我以為我已經再沒有感情,再不會波動了。”沫兒感歎,看著天空一角,現在蔣倩應該已經在天空中了。
“人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呢,有時候你隱藏的越深,爆發起來就越強烈。”葛朗跟著她的步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應該看開一些。”
沫兒笑,“你跟倩姐都這麼說,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你們自己。我們都老了,有時候卻又覺得是那樣稚嫩。”
“嘭嘭嘭……”天邊忽然放起了煙花,在這深夜飄著細雪的天空裏綻放,瞬間的美麗倒映在人們的眼眸裏,無限感慨。
“上次在山上給你的DV,你看完了嗎?”葛朗還是忍不住問。
“什麼?你說什麼?”沫兒一心看著這短暫的絢爛,聽不清葛朗的話。
葛朗笑著搖搖頭,“沒什麼。”
從C鎮回來,沫兒就開始張羅念念入學的事情。公司裏的事情也讓她忙得不可開交,新的企劃案年後的具體工作事宜,廣告明星的人選,包括場地,王曉敏都叫她負責,這種明顯玩針對的法子,在沫兒眼裏隻是無盡的幼稚。
“唔……已經第三天了。”午間休息的時間,馮露露趴在桌子上抱怨著。
“什麼第三天?你這幾天怎麼都魂不守舍的?”沫兒問道。
“朗哥哥已經失蹤第三天了,這回再見到他,幾乎習慣了每天都能看到他或聽到他的聲音,可是這回已經是第三天了,他都沒有理我。”
沫兒笑,要不是馮露露提到,她都沒發覺原來葛朗的確三天都沒出現了,公司的大會上似乎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應該是回葛氏了吧,畢竟那才是他主要的事業。”沫兒說道。
“回葛氏了?”馮露露緊張起來,“你說他會不會回去找沈丹了?一定是的。”馮露露頹喪地坐在椅子上,心情急速下降。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在你的眼裏,他是個隻顧男女私情的人嗎?”沫兒安慰她。
“當然不是了,他可是絕對的成熟穩重有內涵。”馮露露反駁。
沫兒笑,“那不就是了,Anny隻是他自己創立的在杭州的一個小公司,他自然不可能把精力都花在這邊,偌大的一個葛氏,他總是要回去處理的,是不是?放心吧,等他處理完就會回來見你的。”
“真的嗎?你也覺得他喜歡我,他離不開我是不是?”馮露露問道。
沫兒尷尬地不知如何回答,“別花癡了,我趕著上去開會,你幫我把這個LOGOL修一下,晚上請你吃飯哈。”
“就知道用吃的打發我,我試試看嘍。”馮露露對她扮鬼臉。
西郊城外的會所裏,葛朗安然自若地拿起高腳杯搖了搖,細細品著杯裏的紅酒。
“朗哥,現在我已經掌握了公司21%的股份,而且大多數股東都站在我這邊,我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你把你手中30%的股份賣給我,那麼我就可以召開董事會,罷免薛之琛董事長的職務。”薛之橫按耐不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