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那你盡快吧。”酒保如釋重負。
“好。”
當蘇風趕到酒吧的時候,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也為之一驚。
不遠處的沈悠悠,披散著頭發,躲在一群年輕人中間不斷地用酒送服著粉,興奮的時候不斷地搖晃著身軀,身邊的男人輪流上前來親吻她,甚至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而她,也樂意之至。
蘇風蹙眉,沫兒要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初用盡一切辦法讓她清醒過來。
酒保焦急地走了過來,“您是薛先生的朋友嗎?”
蘇風看了看他點頭,“她這樣多久了?”
“少說也有半個月了,我真怕她再這麼下去會在我們酒吧斷氣。”酒保說著,“先生,你趕緊把她帶走吧,起初我讓她在這裏是因為的確為我們酒吧增添了不少生意。可是她天天在這裏跟這些人混在一起,有些客人都嫌棄她髒了。”
“你說什麼?”蘇風糾起酒保的衣領。
酒保瞪大了眼,“您不知道嗎?她在這裏經常跟男人出去,然後到了傍晚又回到這裏繼續等其他的男人,沒客人的時候就跟著這些年輕人吸粉。”
蘇風鬆開他,轉頭看了看早已經不省人事的沈悠悠,一陣可惜。仇恨,真的可以毀了一個人。
“她花了多少錢,從卡上刷。”蘇風拿出一張信用卡。
“不用了,不用了,隻要您把她帶走,我給您錢也行。”酒保連連搖手,“我們酒吧雖然是供客人享樂,但也算是正經場所,她這麼一直呆著讓我們沒辦法正常營業啊。”
蘇風收回了卡,“我知道了。”
他緩緩地走到沈悠悠麵前,靜靜地站著,眼神犀利。
趴在沈悠悠身上的男人感覺到不對勁轉過身來,“你誰啊?”
“對啊,你誰啊?快走開。”旁邊的小年輕也說道。
蘇風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好心的提醒你們一句,警察正往這邊趕,吸毒雖然不犯罪,但進戒毒所是在所難免的,你們考慮清楚。”
“蘇風?哈哈哈,你來了?他們隻能派你來了?”沈悠悠迷糊地笑道。
“哦,原來是你這個八婆的人啊,切……”
“切,沒意思,玩不起就別玩嘛。我們走。”
一群人起哄著離開。
沈悠悠坐起來整理衣服,“你來了就來吧,怎麼樣?要不要喝一杯?”
“跟我走。”蘇風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走?去哪裏?參加他們兩個的婚禮?”沈悠悠說道,“恭喜恭喜哈,我還是在這喝酒比較痛快。”
蘇風蹙眉,“所以呢,你打算就在這裏醉生夢死,最後死在這個地方,屍體被別人扔到後巷喂狗?”
沈悠悠聽到這話為之一顫,“那我有什麼辦法?老天沒有給我生育的能力,我這輩子注定沒有人送終,死在哪裏有什麼區別?還不如快活死。”
“能有多快活?你告訴告訴我,你在這裏半個多月,有多麼快活?”蘇風問道,“悠悠,你這麼折磨自己,懲罰不了任何人。”
“呀,還有一包,嗬嗬嗬,你還真是福星,他們忘記拿了,我們免費多了一包。”悠悠忽然捧著一包粉,珍貴無比。“這可是好東西,你要不要嚐一嚐?”
說著,她就將東西往鼻孔裏塞。
蘇風一伸手就將東西打翻了,灑的一地都是。
“哎呀,你幹什麼?你瘋了嗎?這裏麵多少錢你知不知道,我要陪人睡好幾個晚上呢。”悠悠說著竟然趴到地上吸起來。
蘇風無奈,隻好一拳將她打暈,扛了出去。
從郊外回來,薛之琛依舊照常為沫兒準備好洗澡水、毛巾、換洗的睡衣,在她快出來之前準備了一杯牛奶放在床頭的桌子前才離去。
他走到書房,撥通了蘇風的電話。
“喂。”
“蘇風,是我。”
“我知道。”
“怎麼樣?她還好嗎?”薛之琛問道。
“你應該問我情況壞到什麼狀況的。”蘇風微微歎了口氣。
薛之琛蹙眉,“她到底做了什麼?”
“吸毒、酗酒、援交。”蘇風言簡意賅。
薛之琛心中略驚,“那她人現在呢?”
“我把她關到郊外一個朋友家的地下室了,先給她把毒戒了再說吧。”蘇風說道。
薛之琛點頭,“這陣子恐怕還得麻煩你,沫兒需要我,我暫時走不開。”
“行了,你好好照顧她吧。悠悠的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蘇風說著。
“嗯,好,我不太方便說話,再聯係。”
“好。”
掛了電話,薛之琛靜靜地在書房裏坐了半個小時,沈悠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多少也是要承擔些責任的,悠悠對他的情誼和心思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清楚她隻是想報複沫兒,並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可是他的沉默卻讓她的內心更加的曲折。
“哎。”他微微歎了口氣,不禁感歎人能夠平安的過一世真的不簡單。
“赫,薛之琛。”沫兒一個噩夢驚醒,滿臉的冷汗。
她對眼前的一片黑暗趕到恐懼,忽然,她想到了一個人,“亞當,亞當,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