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在敲了二更之後,小六與柳笙著黑色衣褲,從客棧後門出發,借著陰影跑向徐府。
不久便到徐府後院牆角下。
“老大,你真的是來劫富濟貧?”柳笙狐疑地問道。
“在客棧不是給你說清楚了嗎,你老大我現在是行俠仗義,莫在問那麼多了。”
小六目測著近四米高的院牆,一時犯了難。
柳笙問道:“這如何進去?”
“柳笙啊柳笙,你竟然連丐幫弟子必練神功——狗腿子功都沒學會?”小六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柳笙知道小六已經有了主意,半是好奇半是敬仰地看著小六,目光炯炯。隻是順著小六眼光看過去,赫然看到在樹叢後一個較為隱蔽的狗洞。他還是佩服小六的眼力。
“鑽。”一聲令下,兩人以狗爬之姿快速爬進狗洞。
進了內院,似江南水鄉般的亭台樓閣,園林流水呈現眼前。水墨山水,鬼斧之功,纖巧而雋秀的景致。月色皎潔,明晃晃地灑下光輝。
這徐家也不是外界傳問的那般財大氣粗嘛,倒有一番文人雅致之趣,隻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真是可惜了。小六暗想。爬出樹叢,貓著腰借著樹陰跑到一根石柱之後。
小六附身貼著柳笙悄聲道:“跟緊,我們現在去找庫房。”
柳笙頷首。
藏在一間房的窗戶之下,小六用手輕輕捅破窗戶紙,透過月色,房內隻是淩亂地置放著幾件家具,桌床之上甚至結著蜘蛛網,似乎許久無人居住。這樣的房間,怎麼會有銀子,值錢的東西怕也是沒有。兩人接著又順著找了幾個房間都無人居住,情況和第一間房一樣。
看來這間院子是荒廢已久了,小六與柳笙對了眼色,兩人默契地點頭。
穿過拱橋,出了院子,再繞了幾座假山,兩人誤打誤撞地到了正院。
隻是正院雖然燈火通明,但陰風陣陣,詭異的氣息竟比那座荒廢了的院子還要濃厚。柳笙打了退堂鼓,死死拽住小六的袖子,不肯前進。
小六本想嘲笑柳笙的膽小,笑意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她又何嚐不怕,這邪門的院子就已經讓她驚出了一生雞皮疙瘩。她謝小六在現代看一個恐怖片都要嚇好幾個月,隻是好奇心太強了。安慰了柳笙,拖著柳笙硬著頭皮向主院走去。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子時已到,敲更人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突然,主院的燭火悉數熄滅,陰風比方才又強烈了幾分。
似是感受到了危險,小六拖著柳笙跑到一間房屋外的樹叢中藏身。兩人小心的觀察著院子裏的變化,屏氣凝神。
一間房屋的房門被猛地撞開,老爺子匆忙跑出,嘴裏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人還未踏出主院,便應聲倒地,鮮血彌漫開來。一個黑影飄過,沒了蹤跡。
接著,房間裏傳出瓷器破碎聲,桌椅倒地聲,叫喊聲……鮮血傾灑在雪白的窗戶紙上,濃烈的血腥膻味充斥著主院。
小六和柳笙麵麵相覷,已經被嚇得動彈不得。柳笙的手死死地抓住小六,小六已經嚇傻了。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什麼時候怎麼近距離地看過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