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鄭柳園的時候，她要被人打時，他為她擋下一擊；在書房裏，她伺候他筆墨才抬眼一笑芳華滿室；在商場上，他沉著應對揮斥方遒，就好像天上的戰神所向披靡無所不能；他不介意她什麼都不懂，不介意她天馬行空，在別人眼中是個古怪的人，更不介意她幾次三番破壞他的好事。最重的刑罰也不過是罰她倒夜香刷馬桶。
還因為自己受傷而陪伴自己，寵溺著自己。從開始的畏懼，到後來對他的放肆。其實不過是自己在對他撒嬌罷了。
放肆著，然後看著他笑著，原諒著，縱容著。或者，其實她自己早就知道這些感情也未可知。
越是思考，答案就越是清晰的在心中浮現。
他的喜怒哀樂，她都在一旁好好的觀察著，仔細的銘記著。她曾經說自己這下人當得越發得心應手，或者，隻是因為早就將他放在心上，刻意對他好罷了。
七月深吸一口氣，有些害怕起來。原來自己已經陷入了，那麼他呢？他是什麼感情，隻是普通的戲弄打趣揶揄，還是如她一般呢？
劉燼沒有等到她的答案，但是看她的表情已經足以讓他知曉一切了。
真是可笑。曾經這樣胸有成竹的以為她會和自己在一起。或者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兩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就這樣相互依偎互相扶持。可是到頭來，人生也敵不過一個變數。
或者曾經他真的有希望成功，可是之後種種又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們還是失之交臂了。
劉燼沒有和任何人交代便離開了鳳府。他已經沒有任何勇氣甚至力氣在鳳府呆下去了。
在他眼裏，所有的人事物都在嘲笑著他，諷刺著他。
“這真是……啊，真是……哈哈哈哈”劉燼笑著，笑出了眼淚。劉宅的人見主子這樣也拿捏不準，擔憂的上前問詢。
“無事，都做自己的事去吧。隻是想到一些好笑的。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劉燼笑著，著人去拿酒上來，說是今兒高興要多喝一點兒。
然而一喝便喝了個不省人事。醉醺醺的說著胡話，被下人抬上床換了衣服擦洗一番，又強行喂了些醒酒湯才睡下。
七月也不知道劉燼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隻是回過神來的時候，坐在一邊的就隻剩下自己。
說不清是什麼情緒，腦子忽然空白了一下。但是轉瞬即逝。
鏡夜喊她進去，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憂喜。
見周圍沒了他人，七月走了過去。鏡夜手上正在翻著書冊，忽然身形一滯，七月站在他的身後，擁住了他。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擁住他，他有些激動，手便有些兒抖。她的頭擱在他的肩頸處，溫暖從身後傳遞到心裏。
這樣的感情其實鏡夜自己也拿捏不準。
對於七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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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啊，又寫到好晚，嚴重缺少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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