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陣前,藍殤帶著兩千人馬罵陣,幾乎把畢生所學所有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可對方還是龜縮在帳中不肯出來。

他累了,叫人搬來一張太師椅,囂張的癱坐在裏頭。指揮手下,“罵,罵,給我繼續罵!”眼見天黑,再不吸引出來,鬼王這幫人又要白白埋伏一晚上。他回去又要遭到嘲諷奚落了。

最重要的是,他對上她會覺得不得勁兒。好像自己沒啥用似的。

忽然,遠處傳來招呼聲,“喂——,藍殤盟主我來了!”

藍殤皺眉,看著一夥人騎著馬急速趕來。這幫人馬術都不錯,遠遠的帶起一條塵土鑄成的灰龍來...

衝的藍殤的手下直咳嗽。

“籲——”為首的人眨眼到了近前,是一身青綠色錦袍的某世子。這位幹別的不行,那騎馬技術是相當一流了,曾獲得西部青少年馬術冠軍來著。

下來後,看清藍殤,“藍兄,我怎麼覺得你有幾分眼熟啊!”

藍殤撇嘴,真想說老兄,我跟你不熟!實則呢,宮宴上見過的。

想想還是算了。

都是為同一個夢想而來,何苦相互為難。

起身拱手,假意寒暄,“世子爺此來有何貴幹?”

倆人都沒啥正行,臭味相投。蔣玉堂麵有羞愧,“實不相瞞,那老登的大兒子就是被我截殺的,但沒殺死!我帶著手下沿路追來才聽說你帶人在這邊抵擋賊寇!還聽說你胸懷大義為賤內正名,兄弟我感激不盡,特來相助!”

說著,還十分自來熟的摟上藍殤的脖子。

可這說出的話,讓藍殤臉都綠了,“你說什麼?”

見蔣玉堂懵懂,他咬牙,“賤內說的是誰?”

蔣玉堂是個幹脆一根筋的人。靈兒答應給他負責了,那他就認定了,當外人麵承認關係也沒什麼吧。狹長的眼中滿是坦蕩,“哦,我口中的賤內正是皇上新冊封的德妍公主。正式的婚書雖然還沒下來,但我二人心悅彼此,已經跟月老許過願了...”

蔣玉堂也不是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沒有,隻是,看著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貨色臉抽抽,他就無端高興是怎麼回事?

藍殤先入為主,以為對方是無腦之輩。

繼續誘導,“你說的是靈兒姑娘?但靈兒姑娘不是已經跟辰王有婚約了嗎?”

蔣玉堂說的老氣人了,用力的拍了拍藍殤的後背,“老兄,虧你還是天高任鳥飛的江湖中人,竟然不明白規矩自己定的道理?我跟靈兒兩情相悅已久,又豈會受限於婚約這種條條框框?”

藍殤的手忍不住握緊,眼睛直視敵方大營。隻覺那塊高舉的代表不戰的白旗十分刺眼, 笑的陰惻惻,“世子遠道而來,先去我帳中休息吧。我這邊要給敵軍來個偷襲,恕我...慢待了!”

拱了拱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完了調集二十來個武功高強的親信,大搖大擺的走向敵方大營,在距離差不多三十幾米的位置時,被對方守衛的兵士警告,“藍盟主,兩軍交戰,注意腳下的路!你已經越界,若再上前,我們手中的弓箭可就不客氣了!”

藍殤知道規矩,不但沒生氣還笑的絕色傾城,讓守門的兵士險些迷了心智。

“這位兄弟,我知道你們少將軍想拖著,好讓老將軍的傷得以休養。今日我也不罵了,隻想跟少將軍當麵說幾句話,還請幫忙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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