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禮迷糊間感到一陣劇烈的搖晃,睜開眼睛,如畫般的牆壁上被破開,一道身影破開無盡灰塵從黑暗中走到光下,銀白色的短發隨風飄逸。
是赫裏厙。
他走到自己床前,微微低頭,目光有些詫異。
陸禮心髒猛地跳躍,像是一抹飄蕩的風被捕捉,像是風平浪靜的海掀起滔天巨浪,像……陸禮眼睜睜的看著許多灰塵從赫裏厙頭發上掉落在自己的臉上,心死如灰謝謝。
“……咳咳咳。”
赫裏厙沉默,該死的金達,好好的門不走,非得慫恿他從牆上進來,他腦子也是不小心進水了。
金達(委屈):老大,顧一下我們的死活吧,門口的雌蟲那不是一般的多啊!!真從正門進入,我就可以提前去見我太奶了。
一把扛起還在咳嗽的陸禮,撒開腿就跑。
陸禮將一包貨物在赫裏厙的肩頭顛簸,張開嘴想吐,粉塵就往嘴裏飄,無力的錘著赫裏厙的背脊,很想呐喊:放我下來!
赫裏厙輕嘖一聲,陸禮變了個性順帶成個年,體格變大了且臉龐成熟了,但是怎麼變嬌弱了?
在黑夜的掩護以及雄保有蟲通風報信的情況下,赫裏厙帶著蟲逃之夭夭,瑞德苦著臉開著無標誌的飛船駛向外空。
赫裏厙一腳踹開一扇門,打開牆上的開關,古老的燈泡滋滋滋作響,昏黃的光照亮狹小的房間,一具破舊的鐵床,牆壁上掛著不少泛著冷光的刑具。
陸禮被毫不留情的丟在地上,掙紮起身,“你幹什麼?”
赫裏厙怒目圓睜,“你居然好意思問,你一隻雄蟲跑到軍隊裏幹什麼,謔,還是一隻未成年的雄蟲!”
陸禮舔了舔幹澀的唇,赫裏厙像…像什麼來著?
係統8888:“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
說著,展示了一隻臨清獅子毛炸毛的模樣,圓圓的眼睛,白色的毛發,一模一樣。
赫裏厙看著陸禮不吱聲,更加生氣了,“你還欺騙我說你是一隻雌蟲,還對我上下其手,占盡了便宜,你下流。”
陸禮大驚,立刻反駁,“我沒動手!”
他可是一隻潔身自好的純潔蟲。
赫裏厙眼裏泛起凶狠,從牆壁上取下一根繩子,快速將陸禮的手綁在床頭,“老實待著,我很快回來,別想作妖。”
係統8888:“哦莫,你要變成一個**器了,以後該不會全是馬賽克吧。”
陸禮臉立馬綠了,“等等,你聽我解釋。”
赫裏厙卻急匆匆的走了,他已經收到通緝令了,需要帶著部下立刻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至於陸禮,他還沒想好怎麼處置。
推開門,從上往下一排各色的頭從門縫裏跌下來。
金達捂著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慘白著一張臉的陸禮,再看看老大的臉色,老大該不是因為被騙要殺了陸禮吧。
驚恐的咽了咽口水,“老大,實在不行就把小陸子閹了吧,不至於此啊。”
陸禮被嚇得夾緊腿,心想,金達,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宿怨?
戈法也不忍偏頭,雖然雄蟲很討厭,但是保護雄蟲的意念已經深入骨髓和靈魂,而且這隻蟲也算是戰友啊。
瞪了一眼不著調的金達,“老大,聽說雄蟲受驚之後釋放不出信息素,要不給陸禮換個地方住吧。”
羅德想起過去老實聽話的陸禮,“老大,雖然雄蟲都是蟲屎,但陸禮不一樣,他隻是有雄蟲的殼子卻有雌蟲的靈魂。”
還是他會說話,陸禮都感動涕零了。
陸禮(淚流滿麵):羅德的意思就是論一坨蟲屎和巧克力味的蟲屎孰美,他覺得赫裏厙兩種都不想吃。
赫裏厙眉頭青筋直跳,語氣危險,“你們很閑?”
吃瓜的蟲一哄而散。
陸禮伸出爾康腳(手被綁了),“赫裏厙,我好幾天沒吃飯了。”
赫裏厙轉頭,掏出一支營養液,麵無表情的給他灌下去。因為有點急,些許微紅色的液體順著唇角往下流,沾濕白色的襯衣,留下曖昧的顏色。
赫裏厙的眼神順著顏色不斷往下,喉結不斷聳動。
突然驚醒,該死的,這隻蟲又勾引他。
*
陸禮:我是雄蟲
赫裏厙(僵化):我雌君呢?貌美如花的雌君呢?啊啊啊啊,我不接受,你快變回來,這讓我一個恐雄的蟲怎麼接受!
陸禮:雄……
赫裏厙(偷偷哭泣):憋說話,讓我緩緩,過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