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嬤嬤卻道:“娘娘現在尊貴之軀再不便露麵的,就讓清兒去吧。"
羅敷這才想起:“唉,一急就忘了。"
瓦嬤嬤道:“娘娘在宮中時千萬莫要出此差錯讓人拿住把柄才好。"
清兒領命去了,不一時就聽到二門前有男子大呼:“玉兒,玉兒,是你嗎?"
瓦嬤嬤一呆:“這麼快嗎?娘娘,這是我的幻覺嗎?"
隻聽得清兒細聲勸道:“福伯,求您小聲點,擾了眾人來看到可是吃罪不起的呀!再說瓦嬤嬤的夫君身長五尺,身量挺拔,您……"
秦福這才壓低了聲音急切道:“清兒,你有所不知,你有所不知。你讓我去見見他吧。"
“可萬一不是,奴婢我……"
秦福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清兒,這是我娘子當年與我的信物。隻請將此物拿去,便知分曉。"
片刻,清兒便手捧一支玉釵進來,那是一支並非產自宗正王朝的玉釵。瓦嬤嬤隻遠遠的一見便昏死了過去。羅敷和清兒手忙腳亂才將瓦嬤嬤抬到床上,羅敷便吩咐清兒道:“清兒,快去將福伯請進來。想必瓦嬤嬤的夫君定是他無疑。"
清兒猶豫道:“小姐,這萬一被其他人看到,我們豈不是……"
這時瓦嬤嬤已清醒過來,道:“娘娘不可。清兒,你去告訴他。我就是他要找的人,請他不要在這裏守候了。隻請他在房中等候,我稍候就來見他。"清兒按瓦嬤嬤的意思勸了福伯回去。
平素一向自持穩重的瓦嬤嬤突然緊張起來,顫抖著起身去梳妝,仔細地將發絲理順,一遍遍撫著自己的臉頰問:“娘娘,您看我這樣子還成嗎?"
羅敷點頭道:“嬤嬤您看起來十分好。隻是福伯他,駝背彎腰,長相也很平凡,與您所說的那人完全是兩個人呀。"
瓦嬤嬤不以為然道:“這個我一點兒都不奇怪,我的夫君他會縮骨功,也會易容術。這麼多年的等待,真是難為他了。"
羅敷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道:“難怪我覺得您這麼麵善,原來是因為您像極了洛離哥!難怪福伯任人怎麼勸也不願與洛離哥同住狀元府,原來都是因為信守與您的承諾!看來連洛離哥也不知道自己爹爹的真麵目啊!"
“娘娘,您剛才提到的是本次皇帝欽點的狀元秦洛離嗎?他是我的兒子?太好了,我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瓦嬤嬤喜極而泣:“這些都是我們說好了的,萬一失散便各自隱姓埋名生活,如果洛離要怪就怪我吧。"想了一想,又道:“娘娘,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懇請您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羅敷知道瓦嬤嬤是指她在外與人私會的事,她當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於是鄭重的點點頭答應了。
稍晚,清兒便借口帶瓦嬤嬤遊園子悄悄地帶了她去與福伯見麵。
瓦嬤嬤回來更是容光煥發,對羅敷自是感激不盡。並告訴羅敷說福伯想要攜她回歸故裏。但是除非有人願意在帝後麵前求情,否則很難出宮。羅敷便道:“待我進宮後,再看時機吧。"
於是兩人白天照常教習禮儀,晚上瓦嬤嬤便自去與福伯相聚。期間洛離也來過,與瓦嬤嬤相認後更是常來秦府。但是羅敷的身份,卻使她再也不能與洛離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