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寒卿啊,這件事情……你辦得著實有些不妥啊!”
會長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實力很強,平日裏說起話來也中氣十足,但在這時候,卻好像是被抽去了脊梁一般,聲音虛浮。
聽得沈寒卿心神微顫,但很快,她便恢複了往日的清冷。
“殘害社會公民,暗殺學校天才,踐踏法律秩序,連累無辜平民慘死,在這四等罪責下,按照秩序協會的標準,就算當場把他斬首都不會違反規則,寒卿不認為自己哪裏做得不妥。”
“寒卿啊,你這就有些死板了,秩序是死的,但人是活的!有些事情能協商解決就沒必要上綱上線,你說對不對?”會長不想放棄,他苦口婆心地勸導道。
“夠了會長,人我已經抓起來了,現在他馬上就要被送往法院,您說再多都沒用了。”沈寒卿聲音冰冷。
此話一聽,會長立馬就急了,“沈寒卿!你沒對李大公子怎麼樣吧?”
“會長大人這時候不應該多關心關心受害者怎麼樣才對吧。”
沈寒卿隱隱有些不耐煩了,她沒想到平日裏看上去還不錯的會長大人竟然能夠說出這麼差勁的話來。
“我告訴你沈寒卿,這件事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要是那個部分沒處理好!你幹不成了是小事,但特麼要是把我二十年的心血全毀了的話,別怪我不講情義!”
“嘟嘟……”
沈寒卿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的母親,還有她的哥哥都給自己打來了許多電話。
大致的內容與會長大人所想要表達的意思幾乎一樣。
估計應該是遭受到了某些勢力的威脅吧。
最終他們似乎都迫於壓力,跟沈寒卿劃清了界限,斷絕了親人關係。
沈寒卿自然也是同意了,當然,她也不會去怨恨自己的親人沒有跟自己站在一起,因為此事本來就是她任性的選擇。
現在她唯一奢求的,就是讓這件事所產生的後果不要殃及他人,讓罪責盡可能地全部由自己承擔。
接著,她又來到了被關押著的李楠麵前。
李楠朝她不屑地笑了笑道:“你的電話我聽見了,怎麼樣?害怕了嗎?”
沈寒卿默默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見狀,李楠火上澆油:“放心,這僅僅隻是個開始,我父親的手段絕非是你能夠想象的到的,無論如何,審判的結果都不會如你所願。”
“而在我出去後,我將第一時間把你弄到手中……然後……”
話還沒說完,沈寒卿抽出銀鈴長劍,劍身發出絲絲顫鳴:“如果最後的結果無法令我滿意,那麼我會親自用這把劍,把你全身上下的血肉剁成碎末,最後再做成人肉罐頭,灑在海裏喂魚。”
森冷的氣息讓李楠囂張的神色凝固在了原地,他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
在又收拾了李楠一頓後,沈寒卿回到了辦公室中。
她落寞地躺在了辦公椅上,仰望著泛灰的天花板,思緒不由地飄遠。
為了捍衛自己心目中的正義,最終鬧得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這一切,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