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天,75天,應慕莀起身坐到書桌前,閉著眼睛深呼吸,75天,她必須要做好準備才行。
首先第一個問題,就是她與湛岑晳的安全。
她這回可不能再失去他了,那種絕望的滋味仿佛現在想起來都還能將她撕碎。
該怎麼保障他們的安全呢,A市人口多,末世後肯定很危險,那他們應該去哪?
不,不是這樣的,應慕莀兀自搖搖頭。
這些都不是重點,末世來了,去哪都不得安全,想這些,還不如想想她能做點什麼,才能保證她和湛岑晳的安全。
安全,生活,第一個問題,就是物資,她需要許多許多的糧食和生物物資。
猶記得,母親似乎給她留下了不少遺產,應該夠她準備不少東西了。
幸好,她有一個可以擺放物資的空間,應慕莀呼出一口氣想,物資擺放在空間裏最是穩妥,不用擔心會被覬覦。
她起身打開房間的燈,坐到書桌前,試著把手上的筆收入空間,可反複試了幾次都不成功。
她不自覺緊張地站起來拿了其他物品實驗,仍舊是不行。
應慕莀喃喃道:“傻子,冷靜。現在什麼都沒發生,玉佩也沒染上血,或許染上血就好了。”
想清楚了,忙從抽屜裏找出裁紙刀劃破手指,讓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到玉佩上。
血液浸染玉佩,應慕莀兩指捏著玉佩,感受著玉佩的溫度,虔誠地等著玉佩自己發熱。
可是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可以,應慕莀心裏生出一股戾氣,好像滿腔希望忽然被告知已破滅,幹淨又拿起刀在手腕上狠狠劃了一道,直接把玉佩按壓在傷口處。
鮮紅的鮮血流下,應慕莀像是根本沒把手當做是自己的,隻把玉佩死死壓在傷口上,仔細地盯著它。
終於,玉佩在她的手腕上發光發熱,沒一會,就好像有了生命般,主動吸取著她身體的裏血液。
“嚇死個人。”應慕莀自言自語道。
也許是突然失血過多,她瞬間頭暈眼花,趕緊穩穩搖晃的身體,慢慢坐下,眩暈著盯著手裏已經因為眩暈而分散成了三四塊的玉佩仔細看。
玉佩上的紅光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亮的白光,不一會,白光就刺的她眼睛發痛。
應慕莀忙緊閉雙眼,在心裏詫異,怎麼這麼大反應,當初好像並未出現這般情景,再說,這麼亮的光,如果在她眼前出現,她又豈會沒看見。
難道,是那時候。
剛想了一半,應慕莀手腳就瞬間冰涼,不願再想。
白光似乎已經退去,應慕莀試探著睜眼,驚異地發現她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清澈河流,零星雜草,遠處白霧皚皚,青山環煙,而她就站在河流的一旁。
天上沒有太陽,卻是白日,這是什麼地方?
照之前所做的事,她所在的地方,難道是玉佩裏嗎?為什麼?她還能出去嗎?
剛想到出去,轉眼她人就出現在房間裏。
為什麼,應慕莀呆愣片刻後,不由深思,空間是那事以後發現的,在母親江懷語留給她的玉佩裏。
染上血的玉佩一直在在她胸前發熱,她疑惑查看,發現玉佩的異常。
彼時她想,這是母親與他留給她的禮物,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
應慕莀坐回桌前,不由疑惑,同樣是血,以前並不能進入,隻能取放物品,為什麼現在可以呢。
看著漆黑的窗外,她兀自猜測,玉佩是外公給母親,母親又給她的,或許這是江家的傳家之寶,所以才對江家的血液有不同的反應,因為這一次,玉佩染的是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