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荔原本還想說點什麼,最後隻是跺跺腳,跟了上去。
賀小雙歎氣道:“你說他是何苦呢,怎麼就被個女人拿捏住了。”原本阿光大老遠的過來找他們,他們還十分高興,誰知道來了以後卻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湛岑皙看應慕莀一眼,笑了笑:“他是自願的。”
依照周荔之前的態度,阿光應當很清楚這女人已經在他們這裏犯了眾怒,即便阿光想來看看他們,也不應該將這女人帶上,可是他還是帶了,甚至可以看出,是周荔唆使阿光來的。
何以走到今天這一步,不見為好。
出來一趟也能遇到這麼多波折,幾人回到家裏,做飯,吃飯,像應慕莀說的,今天晚上或許還有許多事需要他們處理。
基地的夜晚十分安靜,尤其是異能者區這邊,因為人少,更是安靜。
吃完飯後,見其他人打發走,別墅裏就隻剩下他們五人了。
應慕莀興奮得很,不想這麼早早回了房,想躲在客廳裏等著看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被賀小雙一通嘲笑,先不說這一晚究竟會不會有事發生,就算是有,也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就是要躲,也該先回去睡一覺。
他們五個人都在客廳裏,總是目標太大,所以沒多久,就各自回房,那些大米已經被應慕莀收到了空間裏,留在客廳裏的,隻是一些空袋子和空盒子,看起來就像是在門口壘了一堆大米一樣。
應慕莀不想回空間裏,便在窗簾後麵偷看外麵的情況,邊看邊問:“哥哥,你說,如果今天沒人來可怎麼辦?”
湛岑皙靠在床上,“會來的。”
應慕莀狐疑道:“你就這麼肯定?”
湛岑皙道:“已經有不少人來門口探過情況,那些米袋就放在門口,想來搶的人一定也會怕夜長夢多。擔心我們會將東西轉移,一定會越快越好。”
應慕莀道:“也是。”
湛岑皙對她招招手:“過來。”
應慕莀走過去,見湛岑皙身上穿著襯衫,慵懶閑散地躺在床上。臉便不由地有些紅,眼神也閃爍道:“那我們到時候要不要開槍,把情況弄得混亂點。”
湛岑皙摸了摸她的臉,不想再讓她追問這個已經完美的計劃,似笑非笑道:“慕慕還是說說那個戚隊長的好。”
應慕莀愣了愣,道:“戚亦?他怎麼了?”
湛岑皙在她臉上捏了兩下,放開手:“慕慕覺得他今天為什麼說這些話?”
應慕莀直言道:“他開玩笑的吧,不過我不喜歡他今天這種說話的口氣。”今天戚亦的態度確實有些咄咄逼人,好似他們得罪過他似的,讓人不明所以。
湛岑皙沉默半晌。還是將應慕莀拉到懷裏抱著:“乖,和哥哥說說你都夢見過他什麼?”
提起這個夢的時候他不得不小心,應慕莀現在的神經實在是太脆弱了,或許在外人看來,她好得很。不止人長得漂亮,身手還了得,槍法又精準,膽子也大,可是他卻知道,他的孩子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很好,內裏都已經腐蝕了。如同一塊美味的蛋糕,外麵是鮮美的果醬巧克力,散發誘人味道,可誰都不知道,這塊蛋糕已經從內裏腐朽了,扒開那層香噴噴的外表。就能看到裏麵的黴跡斑斑。
如果隻是這樣卻也還好,可是她有時候的表現卻更像是一座外表光鮮挺立的高樓,而那個奇怪的夢就是一根腐朽了的龍骨,有時隻需輕輕一碰,整座高樓就有可能在瞬間崩塌。
果然應慕莀聽到他的問題。身體就僵了僵,卻很快恢複正常,“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啊。”現在這個所謂的夢,在她和湛岑皙之間,就像是一個透明的秘密,這種感覺十分地奇怪,經常會讓她把握不好,不確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湛岑皙換了個問題:“那慕慕夢裏和他很熟?”
應慕莀搖搖頭,她不太敢正麵回答這些問題,因為她撒的謊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這些細節上的事,翻來覆去的,有時候她都會忘記了上一次說的答案,謊言畢竟不是真相,說的多了,就容易忘記。
“不熟麼?”湛岑皙又問。
應慕莀點點頭,覺得自己不正麵回答,顯得有些心虛,便補充道:“不算十分熟,就是認識的。”
“這樣啊。”
“嗯。”
房間裏慢慢安靜下來,應慕莀聽得湛岑皙不再追問,反而越發地心虛,又補充道:“就是認識,說過一些話,可是又不是十分的熟。”
“是麼?”湛岑皙像是不經意地拿起她的手,握在手中把玩:“那都說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