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小房間裏,二叔就坐在我旁邊。我很生氣,剛想發作,二叔卻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打斷了我的發作:“想問什麼,問吧。”我被震住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二叔首先開了口:“問之前先給你看樣東西。”我以為二叔會把那個盒子給我看,結果他卻遞給我一張布帛,上麵的字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長期的古董鑒定讓我明白,那是秦朝的文字。我疑惑的看著二叔,我要傳達的意思很簡單:你這是要告訴我什麼?二叔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接著他又遞給我一張手寫的A4紙,這張紙已經很舊了,而且上麵的字絕對不是在同一時間完成的,中間可能經曆了好幾年的間隔。這次沒等我發問,二叔主動說話了:“這是我請一位專家朋友花了5年的時間翻譯出的那張布帛上的內容,這張布帛,就是當年撿回家的盒子裏的那張。”我沒有感到意外,我的好奇心驅使我一下子把心投到了那篇翻譯出的白話文裏麵去,但是我很失望,因為上麵寫的僅僅是一位丈夫給他妻子的離別信。我知道,二叔給我看的也絕不是這個,果然,當我再次抬頭的時候二叔早已經把另外一張紙放在了我的麵前。而這張紙上隻有短短的一句話:“長安東皇陵,速來,逾期斬。”這句話的意思不用我說大家也應該會明白。但是這個命令很奇怪,隻是告訴了目的地,但是具體的位置在哪裏卻沒有說出來,既然是要快速的送到目的地,那麼就應該有更明確的信息。至少要告訴皇陵的具體位置在哪。而且,是什麼東西必須要送到墓裏麵去,墓裏的都已經是死人了,難道誰死了在墓裏躺著突然覺得很尿急,然後命令別人趕快送個尿壺進來,不然他就要尿在褲襠裏麵的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當我把這個疑惑講出來的時候,二叔給了我一個似乎很合理的解釋,他拿過布帛,取出一些固體物質,然後用高溫把固體物融化了,然後翻到布帛的背麵,將融化的物質均勻的塗在布帛上,一會布帛上就開始顯現出一些線條來,我知道,
那肯定是地圖,東皇陵的地圖。“那是什麼?”我抬頭對二叔說道。二叔看了我一下,開口道:“你指的是什麼?如果問那種固體物,那是密封盒子的一種植物提取物,他可以和布帛上的化合物產生顯色反應,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如果問這些線條是什麼,我想你已經猜到了。至於送到陵墓裏的東西,我想,應該就是你吞下的那個東西。現在地圖完全顯現還需要點時間,要問什麼趁現在吧。”
“他們是誰?”我淡淡的說道。
“哪個他們?”
“你知道的。”我知道二叔是故意在和我打啞迷,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幹。我不由得對他的行為多了份留意,因為我知道,二叔這次回來是“來者不善”。
二叔點上一支煙,抬頭望著我,才緩緩的說道:“大侄子,你剛才差點死了知道嗎?”
我表示很疑惑。二叔接著說道:“如果你當時再靠近他們或者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那麼,你已經死了。”
我知道二叔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我第一次那麼清晰的感覺到脖子被刀子抹過的清涼感覺,我定了定神,接著問道:“他們到底是誰?你還沒有回答我。而且當時屋子裏我隻看到一個人,你如何說是他們?”
“那隻是你看到的隻有一個人,他們是另一批人,一批很可怕的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存在著。”
“他們去那裏幹嘛?”
“和我的目的一樣,找照片上的盒子,隻是他們出現時我還沒找到,但我不得不藏起來,他們應該知道我在那裏的存在,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對我動手。”
“盒子不是在你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