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個人。”
“那請小姐來我們VIP卡座吧。”
雲清一坐下來馬上四處打量,可惜讓她失望了,根本沒有林紀寒的影子。
“林紀寒,林紀寒快出現吧。”雲清閉著眼睛祈禱。
“小姐喝點什麼?”
雲清知道這裏一杯酒有可能是她半個月的工錢,於是頂著那服務生怪異的眼神,搖搖頭。服務生走回去跟自己的同伴小聲議論說駱雲清的會員卡是不是偷來的。駱雲清聽得清楚,她也知道在這裏不能久呆,用最短的時間大致地掃視了一下全場,她就要走了。林紀寒不在這裏,看來上帝也不想幫她。在服務生鄙夷的目光中走出會所,駱雲清站在馬路邊發呆。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會所裏跌跌撞撞地走出來,敞開著西裝,領帶鬆鬆地掛在脖子上。一步三搖,看上去喝了不少酒。
“林紀寒?!”駱雲清簡直喜出望外,趕緊走上前去。
“你是誰?走開!”他酒氣熏天,雖然表麵上看上去,他好像沒什麼問題,但雲清敢保證他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因為說完走開,他便倒在了她肩上。
“喂!”駱雲清慘叫,這男人身高180公分多,倒下來簡直如同泰山壓頂。雲清隻有165公分,若不是她平時做慣了體力活,此刻一定被他壓在了地上。想到昨天他趾高氣揚的樣子,她真想將他扔在地上。但是善良如她,雲清還是吃力地扶著他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林少爺,希望你能知恩圖報。”雲清將他扔到車中,自己坐在了他身畔。
“師傅,那個什麼天元山別墅。”
司機應了一聲,結果車子往前一動,林紀寒便哇地一口吐在了雲清的身上。幻滅啊,幻滅。原來這麼帥、這麼風光的男人也有這麼狼狽的一麵。雲清咬緊牙關,撐著林紀寒對司機說:“師傅,快走啊。”
因為林紀寒住的是獨棟別墅,富人區規矩多,在離林紀寒家還有好一段距離時,出租車便不願意再往前走了。
“小姐下車吧,前麵是富人區麻煩多。”
“師傅,你再往前走一段吧,不然我搞不定他啊。”
“小姐,你把我車子弄成這樣我都不跟你計較了……快點下車。”
商議無果,駱雲清隻能扶著林紀寒下車。
“喂林少爺,麻煩你堅持下,不然我扶不動你。”雲清吃力地扶著林紀寒,但他卻本加厲地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卑鄙小人……如果不是有事求你……”雲清一邊揮汗如雨一邊在心中暗暗罵著紀寒。
這時林紀寒卻忽然打了雞血一般推開了雲清,指著天空道:“你,不公平!”駱雲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呆了,愣在那裏一時忘記了反應。吼完這句,那男人咕咚一聲倒在了馬路邊。
駱雲清怔了片刻又趕緊,跑過去將他拉起來,看著他混沌不堪的樣子,她忽然明白這就叫做發酒瘋。
“拜托你,不要發瘋了好不好。”雲清真是有苦難言,強行將爛醉如泥的男人拖起來。可是這時卻從馬路的綠化帶裏衝出來兩個拿著相機的男人,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猛拍。駱雲清用手遮著眼睛,直到對方停止瘋狂的拍攝,她才問道:“你們拍夠了麼?”
“小姐,請問你是林少爺的新女朋友嗎?”一看那裝扮就是無孔不入的狗仔隊,駱雲清知道這些人的厲害,更知道如果今晚這些照片流出去,她將死無葬身之地。於是便將林紀寒放到一邊,自己向那倆男人伸出了手:“相機給我。”
兩個記者麵麵相覷,接著便是一陣大笑。
“小姐,就憑你……”那記者囂張地看著駱雲清,但是他太輕敵了,駱雲清以迅雷不及掩耳衝到他麵前,她的力氣奇大無比,那記者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相機就被雲清踩到了腳底下。
“臭女人!”記者抓狂了,“你知道我這相機多少錢嗎?”
駱雲清根本不理他,轉而把手伸向了另一個記者,那記者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轉身就跑。雲清眯著眼睛目測了一下距離,然後撿起地上被踩壞的相機就扔了出去,隻聽一聲慘叫,那人握著腦袋蹲下了。駱雲清照例連拉帶扯將相機搶了下來。
兩個大男人竟被一個小女人弄得這麼狼狽,氣急敗壞的記者摩拳擦掌想對雲清施暴。雲清巧笑嫣然,雙手抱在胸前道:“看到我身後這個人沒?他是林紀寒,隻要你們敢動我一個指頭,後果……”從小到大,駱雲清一直很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質。兩個記者嘿嘿冷笑,但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怕林紀寒?”雲清咽了口唾液轉身一看——林紀寒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