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狼嚎一聲,兩隻爪子“嚓”的從僵爺胸前帶出兩串滲著黑血的爛肉來。裸僵疼的“哞哞”狂叫幾聲,隨即倒落在地,痛苦地掙紮起來。幾乎是在倒地的同時,裸僵手中的五行令旗瞬間自燃,一道幽幽的綠色火光轉眼即逝。
“****老母,好狠心的怨婦,竟敢謀殺親夫啊!小爺今兒個就替天行道,結果了你這狼心狗肺的孽障!”說話間我一腳踹飛與我僵持的騷小妹,徑直衝了出去。自從我幼兒園時的馬子背著我偷漢子起,我就恨上了天下的負心女,誓要鏟平天下薄情寡義之婦。因而我平生最痛恨被女人背叛,尤其自己心愛的女人。眼下見僵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自己的侍妾要了命,我心頭的怒火瞬間燒上眉梢。
話說憐香惜玉那也得看時候不是,事已至此,我也顧不得伺候被我一腳踹翻在地上的騷小妹。如今北陣角旗毀人亡,陣位沒有旗主的鎮守,五行缺水,四合大陣自然成了殘破之局。這樣的殘陣,守與不守又有何異。再看看石爺,這會也早已被魔僵折騰得傷痕累累。如若再不采取果斷措施,那麼我和老石,今天必定是誰也甭想活著離開這裏了。
“石爺,挺住,我馬上想辦法幫你脫險!”我朝活靶子似的老石大叫一聲,繼而迅速環顧四周,希望能夠找到幫助我們脫離險境的救命稻草。
三八女屍正對著地上裸僵的屍體撕得興奮,想必老爺子生前定是沒少虐待人家,不然再大的怨恨,也不至於連腦袋都擰掉啊。再看看咱的掃小妹,喝,娘的,看來小爺那腳踹得還不夠給力。小娘們爬起身正甩著咪咪向我衝來,估摸著應是前來“獻桃”。而石爺,如果再不去救他,不出一張烙餅的工夫,定是要被魔僵撕成抹布。我的眼睛停留在遠處的乙炔鋼瓶上,突然間心中一顫,竟有了主意。
瞻前顧後,權衡利益,我隻能這麼做了。
“娘的,這是逼小爺犯混啊!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小爺自是三十年後又是好漢一條!”我站在地上人五人六的怒吼幾聲,那架勢大有狼牙山五壯士當年跳崖前一刻的風範。隨後,我自認為氣氛已經渲染得相當不錯,便徑直衝向乙炔鋼瓶。
“之前你都是在給魔僵那孽障服務,如今讓你從良為小爺獻身,也不算委屈了你。”我站在乙炔瓶跟前,神神叨叨地指著鋼瓶說。話畢,我扛起鋼瓶就朝門口跑。
“老石,想辦法脫身。快!”我邊往門口衝,便向老石叫道。
老石忙裏偷閑,騰出眼睛看了我一看,叫道:“尊主...你...你這是要...”
“別問那麼多了,快想辦法脫身,遲了就來不及了!”我將乙炔瓶蹲在地上,著急地喊著。
老石回了我一聲,身子一閃使撲向自己的魔僵撞在牆上。緊接著,他又轉身去拔插在石牆中的問天。我見石爺已經會意,趁他撅著屁股咿咿呀呀拔問天的時候,伸出摸出火石機“吧嗒”一聲打著,又迅速擰開瓶嘴上的閥門。“快啊,保命要緊,不行就別拔了!”我見魔僵已經衝向老石,著急地朝他大喊。
“哐...砰!”我的話音剛落,牆中的問天忽然抽出,唬得老石一個跟頭栽在地上。老家夥還算不賴,眼看著四腳朝天又要滾蛋,他雙腿一蹬順勢騰空,一個空翻愣是蹦了起來。
“快!快過來啊!”我望著與老石近在咫尺的魔僵,心裏搗蒜似的噔噔直跳。
石爺穩了穩身子,見魔僵抓了過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抄起問天照準女屍胸部“嚓”的就是一刀。不容遲疑,老石又連忙收手,拔出問天。魔僵還在“啊啊呀呀”的罵娘,石爺已經轉身向門口方向跑來。
“接著!”老石邊跑邊揚手將問天向我拋了過來。
“哎哎...”我見老石要扔刀,本想製止他,卻見刀已懸空,如果再不出手接著,恐怕就得傷者自己。我目前的狀況是,一手攥著火石機,一手擰在氣瓶的閥門上,隻要老石一到門口,我便擰開閥門點燃氣瓶。可如今,石爺這麼一鬧騰,無奈之下我隻好將擰閥門上的手騰開,揚臂接住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