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囉嗦!”一位年長的胖乘警大聲喝斥道,說完和另一位較年輕的高個子乘警強行搜查這兩個歹徒的身子,很快就搜出一個女式錢包和一卷大約兩百來塊的鈔票。胖乘警把贓物交給了旁邊的國字臉乘務員。乘務員舉著那卷錢和那個錢包問:“這錢包和錢是誰的?各位旅客摸摸自己的錢包和錢在不在。”大家紛紛查看了自己的錢物,居然沒有人作聲,那老大爺看了看那一卷錢,又心有餘悸地瞟了幾眼旁邊的兩個就擒的歹徒,欲言又止。真是太懦弱了!
“這錢包是誰的?”乘務員有點不耐煩了。
那個打工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提包,發現手提包被劃了一個大口子,大吃一驚:“這錢包是我的?”
“是你的?那你說說裏麵有什麼?”國字臉乘務員問。
“裏麵有我的一張身份證,叫楊玉蘭,一九七九年二月三日出生,四川人,裏麵有八百一十七元現金,六張一百的,十一張十元的,一張五元的,一張兩元的,還有三枚硬幣。”
乘務員在兩位乘警的視線裏打開那個粉紅色的女式錢包看了看身份證,又數了數錢,點了點頭,兩位乘警也不約而同地點點頭。“你說的分毫不差,證明這錢包是你的,姑娘你拿去吧,以後錢包要藏好來!”乘務員把錢包還給了叫楊玉蘭的打工妹。
“謝謝你和兩位乘警!謝謝!”楊玉蘭向乘務員和兩位乘警感激涕零地鞠了一躬,“多虧了你們及時趕到,要不然我不但會因為丟了身份證和錢而去不了我打工的城市,而且還可能會被這兩個歹徒欺負了!剛才我就被這兩個混蛋調戲了,我想反抗,但他們用匕首頂住我的後腰。你們怎麼這麼巧就趕來了?”
“剛才有人給我通風報信,我離開後就叫來了這兩位乘警。”
“哦,是這樣。那我就要多謝這位好人,謝謝這位見義勇為的乘客,謝謝了!其實我猜可能是那位姑娘,請你站出來好不好?”楊玉蘭向我投來感激的目光,我點點頭,但不想站起來,一個我覺得這是舉手之勞的事,一個也是以防歹徒打擊報複,雖然他們已被製服。
“這卷錢是誰的?是誰的就站出來。”乘務員舉起那一卷錢問這個車廂的乘客。
“跟你們說,那卷錢是我自己的,還給我。”栗色長發的歹徒還想吃了那老漢的錢。
這老人真是個可憐又可悲的人!馬善被人騎,人善被狗欺。我要給可憐的老漢打打氣,於是我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那卷錢說:“大家不用怕,這錢是誰的就拿走。”又轉身對那老漢說,“老大爺,你在看看自己的口袋裏錢在不在,是不是你的?”
“他娘的,要你這個臭三八狗抓耗子多管閑事幹什麼!這錢明明就是我的。我看就是你這個死三八告的密,看我不捅了你!”那個刷子頭的歹徒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地想掙脫乘警的手向我撲來。我嚇得尖叫地伸出手擋著,坐下。
高個子的乘警和乘務員分別抓住了刷子頭歹徒的手臂往他身後一扭,刷子頭的歹徒疼得嗷嗷叫,蹲下了身子,但被高個子的乘警提起身。
這時老大爺才顫巍巍地擠上前幾步,朝乘務員伸了伸手說:“那卷錢是我的,一共二百三十二元六角,一張一百的、兩張五十元的、三張十元的、一張兩元的、三張二角的,裏麵還有一張寫有我兒子章褒忠的住址和電話號碼的小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