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紅獰見媽媽沒話說，便低聲道：“我猜，人妖大概就是割掉小雞雞的人或者妖。因為老爺總是說我不聽話的話，就要割掉我的小雞雞去燙火鍋。”
羅扇兒打了一個嗝，氣不順了。
雖然你是神通廣大的陸道君，但有這麼給我的孩兒教生理衛生的嗎？
此時申公豹朗聲道：
“陸道君容稟，這黃沙寶匣是一件攻守兼備的犀利法寶。”
“雖然如此，但落在精通風係法術的人手中才更為彰顯效果。”
“小的擅長金係法術，卻對風係法術隻是了了。”
“若陸道君許可，我想將這黃沙寶匣，轉送給扇……在場的這位洪荒散人羅扇兒。”
“她的芭蕉扇，自帶極高明風係法術，與黃沙寶匣搭配，想必更為出色。”
羅扇兒猛扭頭，盯著申公豹，忖道：
這家夥，有這麼好心？
不管他藏了什麼心思，若真的將黃沙寶匣給我，我豈能不要！
陸鳴揮揮手，表示申公豹自行決定。
一個低層次法寶，沒一點巧思，這麼鄭重其事彙報做什麼……
相較而言，陸鳴此刻更關注李靖留下的屍體，或者說軀殼。
剛才羅扇兒跟牛紅獰說話，讓他忽然意識到一些事情。
洪荒末世是沒有微生物的，那麼人死之後去了哪裏呢？
昨天黎明去采集鯤肉的時候，袁小飛和牛紅獰殺死了兩個人。
內髒都被袁小飛吞食了，但軀殼其餘部分還丟在地上。
下午時分，菜鯤園地忙完的陸鳴和阿梨梨回來的時候，卻沒有在那個地方看到屍體。
陸鳴當時還以為是袁小飛後來吃掉了。
但現在與李靖軀殼的遭遇一對比，卻明白，應該不是被誰吃掉了。
而是在晝夜交替的極端條件下，被某種比地球上常見的微生物更為離譜的東西分解了。
此時正是黎明中前期，最黑暗的時刻已經過去，天穹清光開始增加。
洪荒大地上的皚皚白雪正在快速融化。
山峰、荒原、山穀間的白雪，又一次變成黑乎乎的液體，滲透進入地底。
李靖的軀殼倒伏在雪地上，隨著白雪的黑化，他的軀殼也在融入那些黑色液體中。
血液、肌肉、筋膜、骨骼、毛發，在這種燃燒也似的融化過程中，沒有什麼區別。
就像是一個紙人，被無光的黑火點燃，一點點地，卻不可逆轉地化為飛灰。
陸鳴的感知也不能窮盡到這個過程的作用機理。
這應該是一個境界層次超過了兩儀元磁刀道法真意的神魔世界機理，陸鳴忖道。
這應該才是陸道君要鑽研的方向，什麼黃沙匣子，隨手能煉製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此時申公豹慢慢走到羅扇兒近前，拱手施禮。
這個大不列顛群島倫敦穿越過來的政府職員，在洪荒古典做派這方麵，拿捏得十分到位。
“羅娘子，洪荒末世人心險惡。”
“更不用提許多穿越過來的人早就放棄了做人，隻想做妖，做神，做魔。”
“你我素日往來不多，也無瓜葛，我提議將法寶送你，略有唐突。”
羅扇兒太想要這個法寶了，伸手捋了一下鬢角長發，笑道：
“你我過去也遠遠見過兩次麵，所幸沒有發生打打殺殺的事情。”
“這在洪荒末世也算是結下了善緣。”
“但僅此一點善緣，你就說送這個法寶給我，那也太貴重了些。”
“不過，我確實需要這個黃沙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