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絕

25.絕

簡單能做的隻有不予理會,想了想問:“那思思呢?”除了以這個問題來抵擋一陣心底的不安,她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說的,現在指望警察來救,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也是她沒想全,但凡能開這種娛樂場所的,都是有門路的人,怎麼可能不與局子裏的人打好關係,這私底下藏汙納垢的事如何進行?

這次是兩個男人同時嗤笑出聲,簡易有些好笑地說:“簡單,這時候你不是更應該關心自己的狀況嗎?還有心思去管思思?”

另外一個惡劣男也沒消停,手又再次撫上她光裸的脖頸,扣子一顆顆被解開,上衣已經是完全袒露在外,男人也不急,嘴上還在調侃著問:“阿易,若是當著你的麵,你會不會覺得刺激?她怎麼說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呢。”

說到最後“妹妹”兩字,特意加了怪音,惹得那邊簡易再次揚笑。而這邊因為她肌膚的外露越多,男人呼吸也越加急促,甚至隱隱都感覺到了他的興奮,手上的力道比之剛才重了許多。心中怒然,這簡易真夠絕情,就算不是他的親妹妹,也不至於這樣看著她被人侮辱吧。

撕裂的聲音傳來,簡單忍無可忍,大吼:“容爵!”

男人手上的動作靜止了,甚至收回了手。那聲呼喚就像奇妙的指令一樣,讓剛才的一切變成是幻覺。“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來,“精彩,真是精彩。”懶洋洋的語調響起,輕柔的皮鞋踩踏地毯的聲音也緩緩而來,“不得不說,單單,你的確不簡單。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能夠精準的知道這裏三個人是誰。”

下一秒,眼上的黑布鬆開,就算燈光昏暗,也有些讓從黑暗中突然看到光明的她覺得刺眼,條件反射地閉上了雙眼。近在耳邊的依舊是剛才那慵懶的語聲:“怎麼?熬不下去了?我以為你能堅持到讓我看完整場戲呢?嗯?寶貝!”濃濃的調侃,深深的諷刺,聽不出喜怒。

明明聽來是溫柔的稱呼,以及漫不經心的語調,可聽在她耳裏卻覺膽寒,因為,她聽出了男人語調下的酷寒與淩烈。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適應了昏暗的燈光,天花板上的霓虹燈告訴她,仍然是在原來那個包廂。隻是餘光所到之處,已經不見簡思躺在那裏,還有她的那幫男生。

視線對上眼前俊逸非凡的臉,這人前幾個小時還與她在家中溫柔擁抱,笑談和平分手,眉眼間全是無盡風流和不舍,可轉眼就出現在這裏。她除了苦笑還是隻能苦笑,原本以為自己算是演戲中的高手,原來眼前這人比她更精於此道。

到了這裏,她也算是什麼都明白了,這是容爵特意為她布下的一個局。以思思為誘餌,引她到此,為的是上演一場絕世好戲。很不巧,她擔當了這幕戲的第一女主角,而惡劣男和簡易則都既是演員又是推手,觀眾隻有一個,就是他,容爵!

有一種預感,她是惹了不能惹的角色了。

僵硬地想要勾出一抹還算動人的笑,幾經努力都沒有表達出來,隻得把不得不說的話說出來:“賓主一場,即使你已經厭倦我,也不用做的如此之絕吧。”她還想再賭一把,賭這個男人會對她心軟。

“絕?”男人一如既往的邪魅聲線裏多了一道尖銳,忽然臉湊近到她跟前,簡單警覺心立即升起,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忽然激痛伴隨著“哢嚓”聲,她聽見自己肩骨移位的聲音,眼底冒出金星,一陣暈眩。

他握在她肩膀上的手,生生把那裏捏脫臼了。這個男人與之相處時,從未見他動怒半分,本以為是自身修養和涵容好。原來不是這樣,隻是未有什麼真正觸碰到他的底線。

帶著怒意的眼神,徹底告訴她,這個男人被她惹毛了。心中暗驚,看似儒雅斯文的男人,居然可能身手極好!因為露的這一手,要麼他就是力氣很大,要麼就是手中有術,要不然誰能輕易徒手把人骨頭移位,而且手法是這般的精到。

“賓主一場?”男人的嘴角牽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聲音輕到不能再輕,像是眷愛又像是極寵的口吻:“單單,你真是可愛。”可他的手卻是陷進那脫臼的肩胛骨裏摳弄,簡單這才明白什麼叫痛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