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溫柔(2 / 2)

身體本能的開始收縮,瞬間被填滿的空虛令她壓抑不住喉嚨口的輕吟。原來,習慣真是要不得的東西,這段時間的與容爵在一起廝磨太多次,隻是幾日的暫時脫離,在忽然降臨的這一刻,居然對他有了反應。

不曉得為什麼,這一次相對以前來講,他可以算是溫柔的。

本以為還有一場又一場無休止的磨難等著自己,可男人緊緊壓住她,身子變得愈發沉重,卻久久沒再動,側頭一看,他的眼睛閉上,長長的睫毛盒蓋住那雙邪魅的眼,苦笑起來,他居然睡著了......

用力把人掀翻在側,男人的呼吸已經均勻。簡單磨了磨牙,他倒好,喝醉了回來吵醒她,然後做了一番運動,就呼呼大睡去了,恨恨地去揪他頭發,把他腦袋給揪得向後仰,這在他醒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敢做的事。

稍稍發泄了會鬱氣,也覺疲憊襲來,閉上眼沒過多久就睡著了,奇特的,一夜無夢。

午間的陽光裏醒來,容爵如預期中的已經不在身側。

今天是周六,但以他那種工作進度,通常會在這天加班,難得他沒叫她起來,應是免了她的陪同了,算是給她放假一天嗎?在床上賴了好一會,才坐起身,側頭想去感受下陽光的味道,卻發現那個挺拔的身影居然立在陽台上。

陽台是用彩光玻璃特質的,站在那個位置,可以俯瞰整個柔城的風貌。

容爵背對著她,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他的側後顏,今天他穿了一件黑白格子的襯衫,下身是黑色休閑褲。他這樣屹立在那處,似乎在遙看著遠處,又似在沉思。

似有所感的回頭,強烈逼人的氣息隨之而來。兩人目光定在空間中交彙,因為隔著玻璃,她看到的隻是陽光灑在他身,神色莫名的樣子,昨晚的記憶如數回潮,臉頰微微赧然,她不至於矯情地過了一夜就忘記那抵死的纏綿了。

心頭忍不住一陣恐慌,這種感覺太不對勁了,不由往後縮了縮。

那頭的黑眸在看到她這個動作時,忍不住揚起了怒意,從陽台推開玻璃門走進來,兩步就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口氣不算冷,眼睛卻盯住她不放:“單單,不要怕我,也別再用你那套虛偽的麵容來應付我,我要看到真實的你。”

這個樣子的容爵,更讓她覺得心慌了。

如果他還像以前那般強取豪奪如野獸,那麼最多在被折騰之後罵一句“畜生”,可他忽然改變了相處模式,明明已經有了惱意,他卻壓著脾氣不發作,隻是說著這樣是似而非的話。

避開了他的視線轉向別處,既不答應也沒拒絕,隻是沉默。心中揣度,這是容爵的有一個遊戲嗎?人類永遠都是最貪婪的動物,不滿足現狀,渴求更多。

那天的午餐仍是簡單做的,自從“荷包蛋”事件後,容爵秉持君子遠庖廚戰略,再沒踏進過廚房一步。她為了自身健康著想,對他這個決定表示雙手讚成,因為他若下廚,遭罪的不是他一人,還會牽連上她。

吃完午飯,他就帶著她從樓上下來,開了車子離開容氏,也沒說要去哪裏。

基於之前的微妙情緒,她自然不會多嘴去問。眼見他把車子開上高速了,這才驚醒過來,難道又要去川市?可仔細看了看路牌,似乎不是往川市的方向,心頭鬆了口氣。

車速平穩,保持在一百碼左右,早就覺得他是個超有自控能力的人,當然除去對待她上麵。明明車技很高,有塞車的潛質,開的也是好車,可他卻不會因為某種快感而亂了章程,可見此人心性極其堅韌。

開了一段時間,她敏銳的神經察覺到似乎有車子在後麵跟蹤,一輛深黑色轎車一直緊貼在後,不同時間段頻繁出現,自然就會變得詭異,頓時緊張了起來。側目去看容爵的反應,以他的精明程度,若連她都發覺了,他不大可能毫無所覺。可見他的神色淡然,眉色間沒有一點波動,隻把注意放在前方路段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隻好罷了念頭,據她猜測,可能是跟來保護他的。

這人平時看著是個正經商人,可那次在海叔四海會所裏,她也領教到了他的人力有多縱多,故而不需太過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