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棧道驚魂(2 / 2)

現在這情形可真是驚險萬分,她等於就是倒吊在懸崖絕壁上,若以平時的容爵,完全可能就憑著單手把她給一點一點拉上去,可是現在......不作此想。腳踝那處是被手緊箍地疼,卻仍然可以感覺到那手在一點一點往上滑,忽然她道:“容爵,放開我吧,以你現在的體力是拉不動我的。”她已經看到他上方拽緊樹幹的手指節泛白,隱隱也有些抓不住了。

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是兩個人一起跌落山崖。從來不覺得自己偉大,但到了這一刻卻覺得沒必要自己死還拖一個人,尤其在與他度過這兩日後。

容爵聞言目眥俱裂,眼中閃過憤怒,咬著牙道:“單,我早就告訴過你,這輩子你休想逃開我!”哪怕是死。

她的角度,沒法看清他臉上的神色,隻能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意。耳邊又聽他在說話:“你仔細看看周圍有沒有可抓的東西,慢慢用手往上撐,我不會放開你的腳的。”目光迅速搜索了兩旁,無奈山壁雖有凸起,卻根本不可能用手抓住,而且正麵山壁是往內凹的,所以容爵說的方法根本不可行。

輕聲解釋了自己周邊的環境,沒聽到上麵說話,卻覺握著她腳的手在微微顫抖,是撐不住了嗎?隻聽他說:“也罷,樹枝可能要斷了,等到斷的時候,我們就一起栽下去吧。”簡單心頭震撼,她想不出一個像容爵這樣的男人,為了一個執念需要如此認真嗎?他是真的想要陪她一起死,口口聲聲說一輩子,可他們是簽了合約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一輩子啊。

“等等!”她突然揚聲,“容爵,你抓緊一些,我試著自己彎腰起來看看。”提一口氣在胸,高喝一聲:“起!”頭往上仰,身體也向上,居然真的從倒立的姿勢回轉,眼明手快地一手緊拽住他的胳膊,一手五指掰住了石路邊緣,再喊:“出力!拉——”借著這股力往上一撐,人就拔空而起,直接往容爵身上壓,把他給壓倒在了石路上,而她,也終於上來了!

喘息、心跳,兩個人的,麵色都慘白,就在剛才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

深邃而堅定的眼睛就在身下,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那裏麵有欣喜、狂怒、恐懼,她還不知道從一個人的眼中可以看到這麼多種情緒。他的雙手改為緊緊摟住她,把她禁錮在懷中,憤恨地說:“該死的,誰允許你剛才有那種念頭的?我絕不會鬆知道嗎?”

“對不起!”直覺就出了口,如果道歉能安撫他現在緊繃的情緒的話,她不會吝嗇。容爵似乎愣了一下,眸光微轉後才嘶啞著聲音道:“我不接受這種道歉。”視線盯在了她的唇瓣上,意有所指。

簡單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喉嚨滑過的聲音在靜寂裏格外清晰,她遲疑地問:“我可以寫道歉信嗎?”容爵的反應是,在這一米多寬的棧道上,唇席卷而來,毫不猶豫地挑開她的牙齒,舌頭伸進來搜刮她唇內的每一處,最後才卷住了她的一起翻轉吸吮。

心頭震了下,下一秒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應。其實她知道,剛才那刻比誰都害怕,彼此的交纏濃烈,可把所有的恐懼發泄出來。能夠生,誰又願意死?好一會兒,才在糾纏的呼吸裏停止了深吻,容爵沙啞著嗓音說:“起來吧。”眼中彌漫了情欲,身下已經堅硬,再不停止可就要擦槍走火了,而此地實在不適合,他們還不至於這麼瘋狂。

從他身上退下來,聽到他粗重的呼吸,有些內疚地去看他後背,那裏本就沒衣物遮蔽,這一磨是傷上加傷,看他的臉色不僅是慘白,唇色也變白了,有多痛,隻有他自己知道。

之前他們拽在手裏的樹枝早掉落山崖去了,隻好重新折了一根握在手上。這一次容爵要求他走在前麵,她沒反對,事實就是沒有經驗走山路的她與受傷的容爵相比,她更是菜鳥。

一米寬的路麵,容爵是貼著她的身體橫跨過來,無可避免的有身體摩擦,這在剛才兩人經曆了一場纏綿深吻後,對雙方都有些考驗,她甚至可感覺到他胸前肌肉的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