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善言(1 / 2)

98.善言

98.善言

安旻鋒安排的不止是這汽車攔截,在他意識到簡單可能出事後,立即什麼都不顧,拚了命往醉心亭這邊跑,就在那條小巷子裏,黑暗中出現一批人。

這群人誌不在要殺他,而是攔他,所以用的都是拖延打法,可他卻沒時間耗在那裏,心中知道若多停一分,可能下一刻簡單就被安旻鋒給帶走了。洞察對方動機後,他出手就不再留情,目標明確,出手狠辣,盡往關節處打,意在圍攻之人再無餘力上前。

可畢竟對方勝在人多,加上之前他受到汽車爆炸前的震蕩,在打趴下幾人後,就受到身後之人重擊,背上和頭上分別被鋼管敲中,頓覺頭昏眼花,強斂心神才沒倒下,並在慌亂中奪過對方鋼管,一頓敲打,終於把人都打昏在地上。

走進醉心亭前,他故意扔掉了鋼管,整理了下儀容,做出一副沉穩從容之態。他賭的就是安旻鋒對他的忌憚,看他毫發無傷安然出現,勢必會以為他是帶了人過來的。切中這個盲點,從狼窩裏把人帶走,故而在往外走時,生怕安旻鋒突然發難,強忍身體痛楚一直堅持走到馬路上。

幸虧路東來得及時,否則一旦安旻鋒知道中計,必然會派人上來追。到那時,以他一人之力恐怕難對付了,剛才可真算是一場驚險之旅。

路東直接把車開進了一家私人診所,當容爵把身上外套給脫下來露出後背時,才發現他身上不止一處青紫傷痕,有些地方甚至擦破了皮。最嚴重的要屬後腦上,剛才在醉心亭內燈光昏暗,他又站在門外並未進來,所以看不到。

此時一看,簡單心頭漸沉,那處不止鼓起了很大一個包,甚至有血跡把他的頭發給粘僵在一起,分明是頭被打破了。醫生小心地剃掉那處頭發,露出了傷口,猙獰地很長一條,血已經凝固,整整給縫了十針,且嚴令要去醫院檢查,恐有腦震蕩。

從診所出來,依舊是路東開車,他們兩人坐在車後。簡單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實在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的魯莽行事,導致如此嚴重的後果,更想不到那安旻鋒如此囂張,居然敢在柔城動容爵。

“爵哥,需要我找人手過來嗎?”路東邊開車邊沉聲問,剛才在診所裏他看到爵哥那些傷,眼睛就已經開始冒火了。

容爵卻隻吩咐:“別輕舉妄動。”他因為後腦受傷,那裏縫了針,無法頭靠椅背,找了幾個姿勢都不舒服,於是拉過簡單的長腿,直接就趴她腿上了。後頭的動靜都落入前頭路東眼裏,他沒再詢問,隻悶頭開車。

車子並沒開到容氏樓下,而是七拐八彎的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地,停在了一所房子門前。容爵下車後與路東吩咐了幾句,就讓他開車離開了,帶著簡單進了院門,從兜裏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屋內很寬敞,裝潢不用說,都是最精致的。人說狡兔有三窟,容爵的房子看來也很多,難道連他都需要避開那安旻鋒?

“你想多了,我受傷了想要安靜修養幾天,所以就讓路東開到這郊外住處了。”

話還沒說就被對方道出了心中想法,這感覺挺不討喜的,就像她在他眼前成了透明人似得。容爵直接走到沙發那邊,往上麵一趴,跟喚小狗似得:“來,給我捏幾下。”

若換了以往,簡單肯定是施之以鼻心中腹誹一番,然後再走過去照做,但今天她是想也沒想就走過去,坐在沙發沿上,手指按在他傷處的淤青,還真就捏了起來。容爵見她如此聽話很是滿意,雖然被按的地方都是痛處,心裏頭卻覺得挺舒服的。

睜眼看她滿臉深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了然而道:“放心,錯過這次機會,安旻鋒暫時不會動手,他終究對我還是忌憚的。”

簡單頓了一頓,聽到他喊:“繼續。”手指立即再動起來,看他半閉著眼甚是愜意,覺得有些好笑,他這幅慵懶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甚至受了很嚴重的傷。

有發覺到這個男人的性情在改變,最初上演潛規則的時候,他貌似風流倜儻,眼中卻時而流露疏離。後來爆發迷心術事件後,他就變得暴戾凶狠如野獸。現在則像是一頭被捋順了毛的獅子,隻要不去揪他的胡須惹怒,可以算是無害的。

而且有一點令她納悶,他就不奇怪為什麼安旻鋒要抓她?看他這幅架勢完全都沒有要審問的樣子,不像他,一點都不像他。以前這男人主張強權霸道,什麼事都得掌握手中,現在這樣的他還真有點令她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