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門而進時,兩人還沒上樓,吧台後方就衝出來一個小女孩攔住他們,她拉著簡單的手問:“姐姐,有找到小圓老師了嗎?”這個女孩正是海叔的女兒寶平。
簡單知道寶平對蘇小圓的喜愛,這失蹤一案因為警方介入,已經不是什麼秘密。溫和地笑了笑,想安撫孩子的情緒:“寶平,別著急啊,小圓老師很快就會回來的。”
寶平甚是憂愁地說:“可是,學校裏的老師們都說小圓老師可能回不來了。”
簡單驀然瞪大眼睛,盯著女孩,“你說什麼?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寶平不明所以,但仍然重複了剛才的話。容爵本是耐著性子在旁看著,見她臉色變化不由納悶,發覺她的視線盯在了那個女孩的唇上。
隻聽簡單再度命令:“寶平,你重新念一遍學校兩個字給我看呢。”
“學校!”
擊掌聲傳來,她回過頭來看容爵:“我知道了,蘇小圓說的那四個字是:我在學校。”後麵兩個字是她找錯了方向,學與需口型相似,而校與要口型相同,所以她一直就沒找出這個地名了,若不是寶平突然講到,那相同的口型赫然驚醒了她。
容爵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他可沒忘昨天半夜三點她把他拉了起來去研究那什麼口型,腦中一想,確實後兩個字有些像“學校”兩字。那頭簡單已經摸了電話出來要撥,他喚住:“等等!你要打給誰?”
“我打給宋鈺他們,讓他們告訴警察啊,讓警察去學校找人。”
“那你要怎麼說?提議搜廟的是你,現下沒找著。然後你又提議搜學校,你要怎麼告訴他們會認為蘇小圓在學校,難道說你做夢夢到她告訴你的?”
簡單愣住了,確實她要怎麼說出這個情況?誰又會相信呢?就是容爵都其實不太信吧,認為不過是個夢境中的無稽之談。可是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個線索,又怎能放棄呢?如果蘇小圓人在學校裏麵,那麼很有可能抓她的人是某一個老師。
也就是說他們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很可能蘇小圓在代課時與某個老師提起那天要去地王廟參拜,然後那個老師就一早守在了那裏,窺視著她們兩人走進寺廟,等到蘇小圓落單時,他突然現身然後引她走出了寺廟,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寺內的僧人或者遊客並沒有看到糾纏情形,而那個老師因為知道蘇小圓一直騎的是白色單車,於是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那天她也是騎的白色的。
這樣一分析,好多事就可以解決了。也可把目標縮小到學校裏的老師身上,因為寶平那所學校是小學,孩子們不可能有這動機也不至於能把蘇小圓給劫持。
既然不能報警,那麼就親自走一趟,隻是該以什麼名義而去呢?容爵看她神色就知她心中所想了,一個扳指敲她腦門上,引來她的痛呼後,他才沒好氣地說:“想要進學校去看看,就好好巴結巴結我。”
簡單眼睛一亮,“你有辦法?”某人鼻子裏哼氣:“我到現在連飯都沒吃呢,還不伺候著過來。”聽他這一說,簡單笑了起來,連忙拉了他往後頭的廚房走,把他安坐在位置上後道:“等著,我給你把菜熱一下。”轉身就到煤氣灶邊起火,把打包的飯菜給放進了鍋裏,煞是一副溫柔賢淑之態。
女人,偶爾卑躬屈膝一點,也不是什麼壞事。她現在的性子,就是能屈能伸,別人柔時她強,別人強時她弱。現在把容爵的毛給捋順了,沒什麼壞處。
容爵眯著眼看那邊忙碌的身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吃過她做的菜了,心裏忽然湧起一股柔意。若她都能像現在這般乖巧聽話,那有多好啊,也不用時時惹得他惱怒了。
很快飯菜都熱好上了桌,簡單回頭就見寶平躲在門口向內探望,笑著朝她招手:“飯吃了嗎?過來這邊坐下一起吃?”
寶平看了看容爵的側臉,搖搖頭道:“我吃過了,爸爸讓我來問,要不要加菜,若要加菜就去隔壁店裏買去。”簡單看看桌上已經有兩個菜,直接幫容爵決定了:“不用了,就一個人吃,夠了呢。”
容爵倒是沉默,隻挑挑眉,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