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張小明
20.張小明
覺得容爵既然能查到這些,再深的應該也查得出來,與其讓他一點點查,還不如由她來選擇性地告訴他一些事實。於是兩人也沒回海遠,就在老街上散步,邊走邊講出一些她認為可以道明的事情。聽完後,容爵皺著眉問:“你的意思是,你母親不是林正業帶走的?”
她搖搖頭,應該不是。
起初她也有過懷疑,但後來覺得林正業沒有這麼做的動機,他要的就她這個人而已,沒必要把她媽媽也一起給綁架。最主要還是媽媽最後打電話跟她說的話,從那可分辨出媽媽可能是認識那些人的,也知道她將遭遇到什麼,所以才會在最後通知警告她。
她想原本那些人的目標,肯定把她也算在了裏麵,會用盡一切力量也要把她給抓住。可是卻陰差陽錯的被林正業先走了一步,把她給徹底換了個人,從外到裏徹徹底底的變成另一個人。就算背後那個凶徒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會想到事情變成這樣。
也就是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林正業其實救了她,讓她以簡單的身份重新生活,也脫離了可能存在的危機。
本來一切都沒頭緒,直到她與容爵卯上,她對他施了迷心術,而在後來居然被破解,當時她就覺得震驚了。立刻領悟到那個幫容爵破解迷心術的人,絕對不是個普通人,因為她使用的根本就不是純粹的催眠術,怎麼可能用催眠術的破解之法來解開呢?很顯然,這個人雖然幫了容爵,但卻在對他撒謊。
這是她恢複記憶以來,唯一一次牽扯到與心術有關事,到後來安旻鋒的出現,他見她第一麵就直接問她“姓什麼”,當時她就心漏跳了一拍,後來再約見時,他說他能憑氣息就知道她是誰,也直接指出她不是真正的簡單,甚至道出她會心術這件事。當時她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覺,終於還是被她給碰上了,而那個男人的身上帶著一種邪氣,令人寒顫的邪氣。
從他的話中,她了解到一些事。他說:安家人天生就對某族有敏銳的直覺。這句話中暴露了兩個疑點,一是安家人,二是某族,此處他所謂的某族是指她與母親這個族係嗎?難道原姓還有一個種族,還是心術存在於一個族內?而看安旻鋒的神色就可知,假設原氏一族存在,那麼安家人與這個族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他所謂的憑氣息認出人,看似不科學,實則卻也有可能。因為他說的體香,其實原本不會存在,但在她施展過心術後,就會有淡淡的氣味散發,要過上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收去。也是在容爵身上,發現這種香味也有著迷心的功效,就是不知為何後來對他免疫了。
後來安旻鋒還說:無論你心術哪一種,對兩個家族的人會沒用,其中一個就是我們安家。這話就讓她更覺得迷茫了,他這意思似乎安家是一個族係,而另外還存在著一個族係,她的這種心術對他們還沒用。當時她不敢多問細節,隻能表麵佯裝鎮定,而從後來安旻鋒設下陷進欲要抓她來看,她基本把媽媽的失蹤與安家和另一個家族聯係在了一起。
這些事她當然沒有都告訴容爵,其中涉及到太多,她不會在情況未明下輕易吐露這些心中的秘密。但容爵卻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一看就知簡單隱藏了某些事,很可能就與她那妖術有關,她應該對她母親的失蹤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沒有太大的反應。
她不願講的事,就是拿東西去撬,吐出來的也最多是謊言。所以沒再發問,發覺她在前頭走著已經停了下來,在抬頭看著什麼。走到她跟前,也抬頭看,不過就是一幢挺普通的公寓樓,樓層五層高,不算高層。不由納悶:她在看什麼?
“你在看什麼?”脖子一直往上仰著很累,低下頭來就見容爵也在仰頭看,這上頭是有什麼值得他如此觀察,哪知聽他沒好氣地回:“不是你在抬頭看嗎?”
“噗哧”一聲,簡單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覺得這男人現在也有那麼點可愛呢?剛還與她大打一架,轉個身就與她又討論有關身世的事,現在又這樣。好不容易止住笑,知道對他不能太過,得適可而止,他的毛不是不能碰,而是得有個度,見好就收。
清了兩嗓子後她道:“剛不是把那陳美珍給丟了嗎?我在跟校長通電話時,有問過她與劉老師的地址,隻能到這裏來看看了。”原來此處就是陳美珍的住處,就是不知道從清吧離開後的她,有沒有回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補這個牢。總不能讓容爵現在跑上樓去再找人家吧,就算那陳美珍肯,他也肯定不會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