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大可能是同名同姓吧。事實上她覺得姓容的人還挺少的,至少她就隻碰到了這麼一個,何況還是一樣叫容爵這名字的。蘇媽媽從後頭出來了,看她目光盯在登記本上,微覺得納悶,這個女孩古古怪怪的,據說還有功夫的,不會是什麼刑警之類的吧。
忽然見她轉頭就走,出了門外往對麵跑去,看著進了海遠客棧。蘇媽媽更加驚疑了,這......怎麼回事?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還沒等她犯疑完,就見簡單又“騰騰騰”跑回來了,臉不紅氣不喘地就到了跟前,她笑著問:“蘇媽媽,問你個事成嗎?”
在見到對方點點頭後,她指著登記本上容爵那名字問:“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蘇媽媽的臉上現出疑惑,然後是古怪地看著她,“這客人沒走啊,還住在樓上呢。”簡單愣住,沒走?目光轉移隨著木樓梯而上,還住在上麵?剛才她跑回海遠就是去問海叔容爵是哪天來的,因為就在當天開了一間她現在住的大標準房,她不記得時間,海叔那裏肯定有記錄。拿本子一查,就發現是三月三號住進海遠的。
這事情就詭異了,既然容爵三月三號抵達太陽城的這條老街,明明已經在這邊住下了,又怎麼會跑到對麵的緣來去登記開房間呢?她記得清楚,被他找到的連續一個禮拜,跟他幾乎形影不離,吃飯睡覺都在一起。難道他鬼打牆半夜跑出來夢遊了?這個可能性,她覺得是零。這時候她完全忘了自己來緣來客棧的目的,心神都被這詭異的事給抓住了,與其說是這事,不如說是因為容爵。
對於有關他的事,她沒有辦法不去在意。從看到這個名字開始,她的腦袋就混了,現在聽到蘇媽媽說他還住在上麵,忽然就有一種狂喜侵襲心中。他沒走!這個訊息如電流般傳遍四肢百骸,不管他在這中間故弄什麼玄虛,他沒走這件事就足夠讓她興奮的想要跳起來。
這時候她才知道,容爵這個男人在她心裏是有多重要!重要到......他隻要願意留下來陪著她,她就會把心也割下來給他!在爬樓梯那會,她心裏在甜蜜的想:肯定是昨晚她把容爵給氣瘋了,他就生氣跑這對麵來住,然後等她難過的時候再突然降臨,他就是故意懲罰她來著呢!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讓她忽略了最早疑慮的事,容爵為什麼要在入住海遠後還要進這緣來客棧,而他怎麼又可能會真就登記自己身份資料?
這時的她想不了那麼多,隻想著等下去敲門,然後門打開時看到容爵那驚異的神情,那一定是非常好笑吧。仔細想想這陣子,每次心裏有疑難解不透時,都是跑去與他商量。大半夜的找他起來對口型,然後像昨晚那樣先讓他去色誘別的女人,又跑學校去解清事實真相,說實在的,這麼多件事連在一起確實挺不靠譜的。虧得他願意陪著她發瘋。
如果他還在生氣,那她一定好好跟他說話,說些軟話哄哄應該能過去。可就怕到時候腦子又犯軸,跟他杠上,不曉得為什麼,平時她也是性格挺不錯的人,絕不會輕易就生氣發火什麼的,可就是遇著他了,就會有一些小脾氣出來。好吧,她承認自己那點小脾氣其實也挺無理取鬧的。
想了很多種打開門後應該會遇到的情景,可都沒有現在這種情況讓她覺得無語。在門上敲了好幾聲,到後來她都是拍了,卻依舊門關的死死的,沒人來應。不由懷疑蘇媽媽是不是在騙她,容爵根本就是走了?昨天夜裏海叔是看著他開車離開的,忽然這個事實衝進腦子裏,把她滿頭的熱血一下就衝涼了,心也涼了下來。
定是容爵半夜走了,蘇媽媽不知道,還以為人住在客房裏沒出來。就像是氣囊一般,一下子就漏了氣,渾身覺得無力,滿載的希望被戳破,她耷拉著腦袋往回走。
就在這時候,門從裏麵被拉開了。
聽到聲音,她頓住腳,回過身去看,眼睛越睜越大,最後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