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人之弱點
27.人之弱點
“不可能!”容爵直覺否定。不是他武斷,而是以她的聰明肯定會知道他是留了人守著她的,既然那時被他在老街堵住她沒走,那就絕對不會再無故離開,因為那裏有秦震海。雖然他查不到她與秦震海有著什麼樣的交情,可是看得出她很重視那一家子人。她是絕對不會冒著把他們置身險境的危險,而貿然逃跑的。
等等,有什麼觸動了他腦中的弦,之前路東說歐陽浩被保釋外出了,而現在簡單就說走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難道......
心中微沉,至此他幾乎可以肯定歐陽浩是找上門去了,而簡單的怪異肯定是因為他,接下來就很好解釋了。她的確是自己走的,因為她不能把危險帶給秦震海,歐陽浩為人陰險狡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絕對會以那老頭子一家為要挾。所以,就算簡單打得過他,甚至有妖術可對付他,也沒了轍。
“我要立刻知道歐陽浩的人在哪。”
當一個人有意隱匿行蹤的時候,就算是花費再多的人力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的。歐陽浩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查無可查,很顯然他不是一個人。因為以他現在的處境來看,沒有家族庇佑,權財盡失,不說走投無路,起碼也不可能藏得這麼徹底。
肯定與那個保釋他外出的人有關,於是容爵就從警方那邊查起。這夜,柔城最大的酒店頂樓,貴賓級的豪華包廂內,容爵靠在椅背上,手上夾著煙,眯著眼看對麵那一手摟一個美女,左擁右抱的男人。
是人都有弱點,有人愛財,有人好色。說不愛財的人,其實是砸的錢不夠,一個人對著十萬二十萬,他可能眼皮都不會抬一下,但砸下去一百萬,兩百萬,甚至一千萬的時候,少有幾個人能不動聲色。至於說不好色的男人,那麼隻有一種,就是柳下惠。否則男人見了女人,那雄性激素是想控製都控製不了的。
眼前這個左擁右抱的男人,正是柔城公安局的汪局長。平日看著衣冠楚楚,滿臉正氣,就是給容爵請來吃飯時,也是背坐得筆直,神色嚴肅。前頭聽著容爵問話,他都是含糊其辭打著官腔,基本就是把那些問題的答案歸結為涉及隱私,不能外泄,警方有權利保護公民的隱私權。
可在容爵推過來一張支票的時候,迅速瞄了眼那上麵的數字,終於動容。全還沉住氣,不肯鬆口,於是容爵笑了起來,他輕聲問了句“你兒子什麼時候放學?”汪局長立馬變臉,怒目站了起來,手指輕顫著卻說不出話來。
容爵的名頭,他不是沒聽過,要不然在接到他的邀約後,不得不走一趟。可是卻也沒想到這個帶著邪冷笑容的男人,明目張膽的就當著他麵威脅。容爵卻不拿他的激動當回事,而是笑著安撫說:“汪局長,不過就是問候一聲而已,今兒你隻要吐露幾個字,不光是這支票你的,還有份大禮要送你。”
輕拍兩聲掌,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婀娜多姿千嬌百媚的女人,她們一左一右坐在了汪局的身旁。嗓子裏吐出來的聲音魅惑之極,酥軟了男人的心,汪局的臉色終於緩下來,他知道今晚不說出些什麼,是走不出這扇門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能妥協。
這就是容爵的策略,誘惑與威脅並用,通常會達到最好的效果。當汪局走出門前,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就摟著兩個美女出了門,去容爵為他安排好的總統套房享受。
路東從門外走進來,看到容爵把桌上一張紙給揉成了團,問道:“爵哥,有問出來了嗎?”
容爵沒出聲,隻是右手指敲著桌麵,左手轉著打火機,眉宇微皺。路東也不打擾他,知道可能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好半餉,才聽他說:“東子,我們去華市走一趟。”
臨出門前,路東問:“那個汪局怎麼處理?”
容爵嘴角輕勾:“把套房的監控錄像給收好了,以後沒準用得著這顆棋子。”他做事從不做賠本生意,既然在這個人身上花了大手腳,不可能就隻讓他說個名字那麼簡單,後頭若有用得著的地方,他會不遺餘力的利用。
坐在車上時,他心裏頭還在想紙條上的那個名字。出乎他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歐陽妃是歐陽浩的妹妹,她出麵來保釋人,合情合理。可是,卻又透著一股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