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她就開始了宅在屋裏的米蟲生活,沒想就過了三個來月。原來儲備的泡麵餅幹等食物也開始漸漸變少了,簡單才開始意識到這樣下去是坐吃山空。而且她發現了一件事,好像她的能力消失了。照鏡子看自己的臉色,一直都是蒼白的像紙,而手腳疲軟無力。
嚐試過幾次對自己施展閉心術,讓心平靜,想要去感應媽媽所在的地方,卻根本無法。整日她都是燥亂不安,當意識到心術可能失去時,她就走出門任意找了個人打算嚐試,發覺確實如她所料,現在就連最普通的人,她都不能施展迷心術了。
也就是說,在那次爆發後,她的異能離她而去。這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安旻鋒抓她的目的,雖然從未說過,但卻一定是與心術有關的,他必然是想要利用她來達到某種目的,所以在看到她不顧一切使用潛能催發心術時,他勃然變色,而在殺手們想殺她時,又極力製止。這還真是報應啊,她殺了安旻鋒,然後失去心術。
成為普通人的自己,還憑什麼去救媽媽?她就連想要感應對方在哪都做不到了。每日昏昏沉沉度日,這天夜裏在經過報攤時,隨意瞥了一眼,被那上麵的“容”字給刺痛了眼,終於停下來買了份報紙。容氏倒閉了,在失去了容爵之後,容氏再也支撐不下去。
曾經她在那裏工作了兩年多,看著這則新聞有說不出的難受。眼眶又有點濕潤,從那天過後,她變得越來越脆弱。就像她的身體遲遲好不起來一樣,心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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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醒嗎?”
“沒有,醫生還在裏麵做檢查。”
推開厚重金屬門,入目可見一群醫護人員正圍在病床前,聽到身後聲音響起,紛紛回頭,立即神色肅穆地站開,讓出一條路。
本在最裏麵的黑衣勁裝男人走了出來:“容叔,爵哥還沒醒過來,會不會......”
“不會,我的兒子沒那麼容易死的。”沉厚的嗓音從男人嘴裏吐出來,他的眼中是精煉的光芒,仔細看,床上躺著昏睡不醒的男人除了臉色蒼白點,輪廓與他十分相像,隻是年齡上有著差距而已。
轉眼看身旁人臉色黯淡,眼中愧疚,緩下神色道:“東子,不用內疚。這小子囂張慣了,也該是他嚐到苦頭的時候了,否則他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容叔,我......”
“行了,先下去吧,我跟阿爵呆一會。”
門關上那刻,路東的目光再度飄到床上容爵的臉上,他此刻上身半裸著,胸口的子彈已經取出來,紗布貼在傷口處,手背上還在輸液。那天抱著爵哥一起跳進海裏後,就被海浪給衝散了,他拚命潛進海底,才找到已經沉到底裏昏迷過去的爵哥。
醫生說,那顆子彈洞穿了心房,若再偏離一公分,就再也救不活了。可也因為這中彈加上被海水淹沒神智太久,所以過了三個月爵哥還遲遲醒不過來。是他的責任,爵哥早就提醒過他那晚會是不平靜的一晚,他不該離開爵哥身邊的。
“東子。”一道輕柔的嗓音在他背後響起,他回過頭恭敬地喚:“容姨。”
“阿爵還沒醒?你容叔在裏麵嗎?”
路東點點頭,“是的。”女人推門走進,留下一道靚麗的身影。他在心中感歎,若不是從小就認識容姨了,絕對不會相信她是爵哥的母親,她的臉上幾乎就沒有歲月的痕跡。
“尊。”
容尊回過頭來,眼中閃過柔意,起身走過來拉住女人的手,“你怎麼過來了?”把人安坐在椅子裏後,才隨後坐在她身旁。
女人甚是憂慮地看著床上的兒子,眸中閃過淡霧。“尊,阿爵會不會醒不過來?”
“不會的,他是我們的兒子,連這關都闖不過,他也不配姓容了。”容尊看不得妻子臉上浮現悲傷,不由勸道:“晴,你身體不好,不要太掛心上,阿爵的事我會注意的。”
白晴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憂傷地問:“尊,你說會不會是我們白家的孽債報應到了阿爵身上?”容尊神色一變,聲音中帶了怒意:“胡說,你現在是我容尊的妻子,你姓容,再也不是白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