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生的反骨(為果果的薛薛鑽石加更)
5.天生的反骨(為果果的薛薛鑽石加更)
陸城是誰?或者說,他是洛夏的誰?
這個問題,困擾著聶雲楓,不斷在腦海裏翻滾。那個晚上,他失眠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他就起身往學校走,坐在小賣部裏買了兩個茶葉蛋吃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學校大門。在七點左右時,就看到了那輛黑色轎車緩緩而來,洛夏與陸城分別從兩邊車門走下來,猶如你在左我在右涇渭分明,可距離不過瞬間,洛夏側頭衝陸城嫣然而笑,無形中就把距離給略過了。
陸城目送著洛夏走進校園,目光略轉,與站在小賣部門口的聶雲楓視線對上,輕慢而笑,讓眼底的寒意表露,隨即就鑽進了車中離去。
聶雲楓並沒有去班級上課,而是站在高一(3)班門外的小樹林,透過窗戶去看洛夏。今天的她與往常不同,眉眼裏帶著喜色,嘴角一直牽起著,跟同桌文麗說話眼睛彎彎。不知文麗說了句什麼,她轉頭向他看來,眉頭輕蹙了下,像是疑惑上課時間他怎麼站在那裏,但隨即展開大大的笑容。
得了這個笑容,他心裏舒服了許多,這才回了自己教室去上課。一到放學時分,他往往是班級裏走得最快的,因為與洛夏一同從教室走到校門的十分鍾是他一天當中最期待的時刻,偶爾,洛夏的那個司機來晚了,還可以陪她在門口等上一段時間。
但今天卻不同,洛夏的位置上已經空空如也,她沒有等他。文麗整理完書包後走過來告訴他,鈴聲一響,夏天就跑出去了。小跑步著往校園門口追,走了好一段,就見熟悉的俏麗身影,馬尾一翹一翹的,步伐輕快。
一抬眼,就看到學校門口停著亮眼的寶藍色跑車,吸引了縱多學生的目光。而靠在車門上慵懶地吸著煙的,正是陸城。洛夏加快速度跑過去,陸城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了句什麼,她笑得嬌甜又燦爛。
這次陸城朝他正視過來,深眸內暗光流動。聶雲楓心中打了個顫,不明白為什麼,像陸城可算英俊好看的男人,卻給人一種像毒蛇一般冰冷的感覺。他不是傻子,懂陸城眼底的意思,幾番“巧遇”令他有了怒意,這次疾射而來的眼神比之原來都要存著強烈的警告之意。
聶雲楓不由笑了起來,真是有趣,警告他不要接近夏天嗎?
他並非初出茅廬的小子,社會的洪海中也曾曆練過,又怎會因為一個人的眼神淩厲而害怕,因為警告而退縮?再說,他與夏天,是兩個人的事,與他人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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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兩聲敲門,酷冷的聲音隨之而來:“進來吧。”
馬七推門而進,捏了捏手中的文件袋,堆起笑走上前:“城哥,那小子的底細查清楚了。”
陸城抬起頭,眼中帶了點興味:“哦?說來聽聽。”
“聶雲楓,出生不詳,父不詳,隻有一個母親。自小跟著母親流浪在外,兩年前轉學到柔城後定居下來,租有一個簡陋的小平屋,生活拮據。去年暑假他的母親跳樓自殺,他也曾有自殺傾向,被洛小姐的車子撞到,後被洛小姐所救。每天晚上在一家餐廳打工做服務生。”
馬七翻著手中的薄薄幾張紙,跟流水賬似得向陸城彙報。他覺得這不過是個毛小子,沒有任何值得可看的事,不曉得城哥怎麼會對這種窮小子感興趣。
陸城肅色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手中的打火機翻轉著,每一下敲在桌麵上,猶如敲在心窩裏。馬七有些忐忑,他跟著城哥這麼久了,至今都還沒摸透過他的心思。
隻見陸城忽然嘴角牽起弧度,仿佛狡猾的狐狸看中了一頭獵物,帶著陰冷的笑。
“阿七,安排一下,我要這個人從小夏的身邊消失。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輕描淡寫間下達著命令,眼都沒眨一下。對他來說,聶雲楓雖然不足為懼,但是他喜歡把一切扼殺在搖籃裏,不給對方春風吹又生的機會。何況這個小子還吸引了小夏的注意,光這一點,他就可以被清理掉了。
馬七點頭領命而去,該怎麼做自當不用城哥再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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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無奈而又現實的,人們通常隻看到表麵的光線,看不到背後的心酸與苦楚。
對於聶雲楓來說,他既沒有光鮮的背景,也沒有十足的後台,與母親流浪多年,過得十分困苦,輾轉到這個城市,不過才兩年。而他也是一再的轉校讀書,若不是成績優異,想來沒有學校會收他這樣一個居無定所,不斷變更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