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點迷信了。
我來朝陽橋看望宏哥的時間一半都過了十二點,因為這個時間根本沒有人路過這裏。
而我今天來的貌似很不巧,因為我遇到了兩位不速之客,斌子跟淩天浩。
此時我的手裏還拎著一捆酒。
看到他們的時候我心裏咯瞪一下。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他們知道發生的一切一切。
他們兩個現在貌似也不屬於我們的人了,因為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
”好奇怪啊。“淩天浩看著我,眼神讓我很不舒服,”這大半夜一個人拎著酒來朝陽橋,是要祭拜誰嗎?“
我也好像猜到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因為當初被我做掉的火爺跟水爺,都被葬在這附近的一個墓園了。
也許是巧合吧,碰見他們了,我知道我不能緊張,不能露出任何的馬腳,他們所說的一切可能都是在測試我而已,我不上套就是了。
我拎著酒沒有理會他們,從他們身邊擦過,我沒有說話。
淩天浩拉了我一下:”問你話呢,這麼沒有禮貌呢怎麼?“
”看不出來嗎,我要去朋友家跟他喝喝酒。“我甩開他的手,穿過朝陽橋,拽過彎,我偷偷的看了一眼,他們已經離開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靠在牆上,叼起一隻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索性也就在這裏跟宏哥說說話,喝喝酒吧。
其實我一直都有一種感覺,就像阿紫姐說的那樣,宏哥從來沒有離開過。
我時常在夢裏還會夢見他,感覺那麼真實。
他就是神一樣的男人。
舉著一支煙跪在地上擺了擺宏哥。
”明天就是我等待很久的哪個報仇的日子了,宏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就在我身邊好好看著吧。”
我一夜沒睡,一直坐在車裏不停的抽煙,連家都沒有回。
第二天清早我就趕到了夜煞的門口,發現大祥哥豹子盛子他們仨也在門口等待著我,比我來的還要早。
我下了車,看到夜煞門口停了三輛麵包車六七輛轎車還有一輛大卡車。
而且門口也聚集了不少的人。
豹子他們走過來,同樣也都是一臉的疲憊,隻不過他們是疲憊中帶的期待。
“昨晚去哪了。”大祥哥拍了我一下。
“沒去哪,在外麵轉悠唄,大祥哥,你就別去了吧,嫂子在家多不放心啊?”我說。
“那有啥,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我也用不著她擔心啊,我這麼大男人。”
“我不是說她擔心你,我怕你擔心她,嫂子一個人空虛寂寞冷的,哎,萬一,哎,我就不說什麼了。”
“滾一邊去,說啥呢。”大祥哥揮起拳頭,“小心我翻臉。”
“看你內重色輕友的樣。”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為啥,突然想起宏哥的那句話:“在女人和兄弟麵前,我選擇的是兄弟。”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
我們這一行人各自上了車,帶著一大批人馬就衝著P縣趕了過去。
金爺說明天還會派過去一些人手。
P縣離S市本身就不遠,兩個小時不到的路程,我們就到了P縣,這個縣城從表示看就感覺差別很大,沒有什麼豪華大酒店,隻有小旅館。
我們人本來就多,所以就包下了一整家旅館住,而且他們都隻說方言,肯定看得出來我們都是外市的人。
但是有錢賺他們開心,也不會管我們是誰。
不過說實話這旅館的環境真是差的要命。
也就是那種一晚上六十的小旅館。
“哎呀,弟兄們,該睡覺的睡覺,該吃飯的吃飯。”瘋子招呼了起來。
大喊大叫的。
“傻比。”豹子咬著牙罵了一句。
雖然我也一夜沒睡,但我現在想的不是睡覺,而是做事,去哪個南山找哪個什麼山寨。
我抽了口煙:“瘋子。”
“幹什麼?”他打了個哈欠。
“事情早點做完早點回去,金爺說你對這裏熟悉,那你跟我出去找找那個什麼南山?”
“什麼意思,你當我是GPS導航嗎?你找不到什麼地方就帶著我?我跟你說我現在很累,我想休息,等我休息夠了自然就會做事啦。“瘋子甩了甩手,揉搓了幾下自己的臉。
豹子往前走了一步,一副氣衝衝的樣子,我用胳膊攔住了他。
我歎了口氣,點頭點頭再點頭:“休息吧。”
我沒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跟大祥哥是住一間的,兩張單人床。“
躺在床上,我深思了一會便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