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五,蒼穹界天脈山,時值寒冬,分外凜冽,整個山峰都被白雪覆蓋,看不到半點綠色景象;殘陽如水,紅雲密布,使整個山峰都透出一種壓抑的血紅,照在白雪上更是滲人。這樣的傍晚,誰都知道寒氣逼人,這樣的傍晚,還有誰會來到這凶險無比的天脈山?有的,不僅有,而且還不少,一個青年人在前麵急速飛奔,而一群服飾各異的人,從後麵追擊而來,最終全部停在了天脈山山峰的一片草地上。而那草坪後麵正是人人為之膽寒的天脈崖——連尊者都不敢淩空虛渡的地方。
眼見青年無路可退,其中身著紫衣錦袍的中年人開口道,“宋書懷,你就把東西交出來吧!”
“不可能!”那名叫宋書懷的青年毫不猶豫的喝道。
“你不是我們的對手,就算你再厲害,在我們這麼多高手的圍攻下,也必然敗亡,隻要你把東西交出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保證他們不與你為難,如何?”那名中年人繼續勸說道。
“休想,南宮殘,像你這樣忘恩負義之人,我憑什麼相信你。”宋書懷冷冷的道。
“那你看老夫如何?”這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一青衣老者道,“老夫自出道以來,殺人無數,所用手段也是狠勁極剌,但是說一不二的名聲在蒼穹界那也是無人可比。”
“好,你君莫邪的名聲我也是頗有耳聞,我可以信你,把東西就放在此地,但是你們得離開千裏之外,以便於我的離開。”宋書懷略微思索後回答。
“那可不行,”還沒等別人開口,南宮殘先道,“你要是耍什麼花招,那我們也拿你沒辦法。你必須現場把東西留下。”
這時候,人群右邊的一名灰衣人道,“這樣吧,宋書懷,聽說你還是一個陣法師,不如你現場布置一個傳送陣,傳送到天脈山外圍,這樣你把東西放下後,便可以離開了,如果東西是真的,到時候,恐怕就沒人再來追你了,你懂得。你們大家覺得如何?”
“不錯。”
“可以。”
人群中傳出冷冷的回答,一個個冷如寒冬,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冰凍住了。
布置一個傳送陣,中途是不能被打斷的,否則會前功盡棄,所以宋書懷似乎也不敢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布置著傳送陣。小半個時辰後,就在傳送陣快要布置完成時,卻見宋書懷突然加快了速度,連續變換著手印;終於人群中的陣法師發現了異常,大叫道,“他居然是陣法大宗師,就他這樣繁複的手法,我們幾個宗師都做不到。”
“對啊,真是想不到,他小小年紀就是陣法宗師了;等等,不對,”另一個陣法宗師似乎回過神來,“布置傳送陣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複雜的手印,糟了,趕快阻止他。”
而這時,連南宮殘都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所有人全力出手想要阻止宋書懷,可惜,似乎太遲了;這時候,宋書懷的陣法剛好布置完成。攻擊落在最後的陣法宗師,終於知道宋書懷布置的是什麼陣法了,那是前奏與傳送陣及其類似的早已失傳的大宗師陣法——滅天陣,如果天都可滅,還有什麼滅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