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同學，專心上課哦。”往往這個時候，身後的蘇瀾希就會冒出一句話，秦亦視線就轉移到了她身上。
“再這樣魂不守舍，我可是要超你的第一名咯。”
秦亦撇了撇嘴，油嘴滑舌回答道：“蘇同學，你難道不知道秦亦大帥哥的第一名不可超越麼？不過，我倒是願意看在美女的麵子上放你一馬。”
蘇瀾希笑笑，白皙的臉上綻開兩朵梨渦，順便拿筆輕輕戳他一下：“到目前為止，沒有蘇同學我超越不了的第一名。”她說得斬釘截鐵，倒是讓秦亦吃了一驚。
“那好哇，等你超越我了再說。”
“到時候你該怎麼獎賞我呢？”
“蘇同學想要什麼獎賞呢，是請吃什麼，還是請喝什麼？”
蘇瀾希繼續微笑搖頭，慢慢湊近他的耳邊，一字一句說道：“到時候，我要你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
期末考試成了秦亦的賭注，在麵對那樣的選擇麵前，他還是想緘口不提的，不過他也很想知道蘇瀾希這麼問他的原因，所以在保證自己的第一名不會被搶的情況下，他毅然答應了條件。
蘇瀾希承諾，如果自己沒有超過他的第一名，就告訴他她喜歡的人是誰。
接下來的日子裏，秦亦似乎格外認真，除了看書，每天固定忙著播音，其他時間都是在教室裏，溫習課本，看筆記，背重點。葶妁被他這樣的反常嚇到了，於是摸著他的額頭說：“莫言不在你就發瘋，是不是她的高燒傳染給你了？”
往往秦亦會扮個鬼臉吐吐舌頭，不作多餘的解釋。
或許常人能看出來的事，他自己倒是不明白。
上課孤獨難耐的日子裏，秦亦也拿出莫言的書，幫她做好筆記。平時他的字都是張牙舞爪難以辨認，寫在莫言幹淨整潔的書上就成了天差地別，為了相對平衡，他的一筆一劃都寫得異常認真，往往一節課下來，手都會酸痛無力。
偶爾蘇瀾希也會開他幾句玩笑，說秦亦為了她那個答案居然這麼賣力，秦亦就會還她一句，是啊，蘇同學真了解我，就像肚子裏的肥蟲一樣。換來蘇瀾希的一陣惡心和怒打。
幾天之後，莫言桌上的書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她卻依然沒有出院。
秦亦去看她時，擺著一副英俊的臉表情難看的說：“言言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懷疑你快脫離人間了。”
莫言的臉色比他更難看：“我也想，醫生說現在還出不了院。”
秦亦也曾問過，一個發燒怎麼要住這麼久，醫生的回答讓秦亦更加鬱悶，他說燒已經退了，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還住什麼住啊，是不是你們為了多掙點錢故意整出來的啊！”
醫生有些被嚇到，忙把剩下的話說完：“她的發燒反反複複的，而且上次太嚴重，已經燒到了肺上，所以要慢慢治療。”
秦亦看完了莫言，又繼續回學校上課，過著百無聊賴，落寞異常的日子，有時候他自己也忍不住想，從前莫言在身邊時她也沒說多少話，大部分都是自己在發表看法，現在她走了自己的話卻少了大半，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答案都在心裏，他卻不願意提。
是，秦亦是個沒皮沒臉，整天難得正常的人，那也多半是因為在她麵前才這樣，他喜歡看到她難得的生氣和高興，如果她不在，就算他再怎麼興奮都毫無意義。
所以，那些答案，不言自明。
一周過去，莫言依舊沒有回學校。
深秋已經蔓延而近，綿綿細雨往往一下就是好幾天，同學們都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坐在教室裏輕輕的活動著腳，手也揣在包裏，不到必要時，絕對不願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