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望著她,心裏的疑惑越發的深:“如果不是你還會有誰?”
楊姍玉冷笑兩聲:“隨你信不信,這件事後來不也查明了嗎,是我幹的,我做的事我沒必要推卸責任,可是這件事,我真真切切的,沒有做過。”
莫言又一次沉默了。
那個時候,會下那麼狠的手,會那樣來幹的,隻有她一個人,這簡直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她幹的,那會是誰?
“算了,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也不想再提了。”楊姍玉說,“過兩天我就要回日本,喝不到你和秦亦的喜酒了,不過,祝你們快樂。”
莫言笑笑:“那一天還早著呢。”
從公園回來,秦亦的電話就就打來了,他說言言,葶妁出事了。
當她從臨川風塵仆仆趕到秦亦所說的地址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下車後,秦亦站在那林蔭道邊正等著她,她拉開門撲過去,問道:“葶妁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別擔心,醫生說沒什麼大礙,需要好好調養。”他看她慌亂的樣子,心裏不由得微微擔憂。
她點點頭,慌慌張張的往樓上跑,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下來,怎麼會摔成那樣?
推開門,屋內的窗簾都拉上,屋內的光線顯得暗淡又昏暗,她聞到一陣藥味,不由得鼻子發酸,床上的葶妁看見她來了,側過頭輕輕一笑:“言言,你來了。”
“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她望著床上的葶妁,為什麼她的臉蒼白,為什麼她看上去那麼累,為什麼她的眼睛是紅腫著的,為什麼?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葶妁拉住她的手:“我沒事。”話音剛落,眼淚又掉下來。
“言言,我們再也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我恨他。”她沉沉的說完,眼淚又落下來。
“我就知道是孫銘把你害成這樣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從前明明是那麼愛你的,為什麼把你推下樓梯,難道僅僅是因為吵架嗎?”她心中的疑問甚多。
葶妁搖搖頭:“不是他,是苗苗,是於妙,是她推的我,可是言言,他竟然不管不顧的走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是個傻瓜,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一直瞞著我所以才要和我分手,原來背叛的那個人,是他。”
“是於妙?”莫言有些不敢置信,“她和馮習鬆不是.........”
“他們早就分手了。”她靜靜的回答,“你說奇不奇怪,背叛的那個人明明是他,他這麼無情。”說完眼裏又流下來。
世間之情,除了親情外,沒有太多的感情是靠得住的,莫言一直覺得人性涼薄,盡管如此,還是要和善的對他人微笑,明明知道對方的背後有可能是刀子,還是要奮不顧身的撲上去。
兩個人倚在一起哭得差不多了,秦亦才端著兩杯開水走進來,身後跟著許凡,多久不見,他似乎也瘦了一些,臉上掛著深深的擔憂,望著床上的葶妁。
“好好養傷。”他靜靜的說完這幾個字,就再無其他。
莫言知道,許凡的心裏是有千言萬語的,但是他說不出口,不能說出口,他知道她心裏還惦念著孫銘,那份愛,不是這麼容易淡忘的。
床上的葶妁點點頭,又移開目光,房間裏瞬間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