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飛,秦淩飛……”每一晚的睡夢中,軒轅逸都會不斷呼喚著這三個字,哪怕每一次一旁的銀兒已經泣不成聲。
護國公一直跪坐在女兒的墓碑前,他真的聽了女兒的話沒有砸繼續爭奪,而軒轅逸也做到了自己的承諾,沒有對他怎樣。
一切好像沒發生一般,四周是一片死寂,整個皇宮變得十分安靜,沒有人敢提‘秦淩飛’這三個字,否則便是死。
半個月過去了,不管軒轅逸如何派人尋找,都找不到半點身影,甚至連骨頭都找不到。
懸崖深淵,他曾幾度想要尾隨秦淩飛而去,但哪怕是晏青璃就拽著他製止,說如果秦淩飛在天有靈,一定不會允許他那麼做,整個天佑皇朝還需要他,國不能一日無君。
他怎麼也沒想到皇叔死了,竟然會將秦淩飛拖下去,他怎麼也沒想到秦淩飛的心是想留在宮中的,卻敵不過命運的安排。
他每天活在哀怨中度過,無時無刻腦海中不是秦淩飛的身影,所有奏章都看不下去,食不下咽,夜不能眠。
……
“銀兒丫頭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可愛了哦”炎月然還是那句話,每天這句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半個多月了,銀兒每天都是坐在這裏哭,以淚洗麵,整個人瘦了一圈了。
自從那天以後,炎月然的左臂便徹底報廢,隻能輕輕抬起,卻不能做任何事情,但他絲毫不懊惱,反而和從前一樣整日都是歡笑著的,因為他不想讓在天堂內的秦淩飛為他傷感。
炎月然眨巴著無辜的雙眼,抽吸著,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像炎月然那樣無所謂,至少那是她伺候了多年的主子。
“怎麼樣,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宮去?小爺我保證你這輩子衣食無憂”他滿是自大的說著,但明眼人看的出來他嘴角的笑很是牽強。
銀兒抬眸,聲音哽咽“你說什麼?”他是接受自己了嗎?是要帶自己走嗎?還是說,她是在替小姐照顧自己?
“怎麼?不願意啊?難不成你看我是個殘廢現在嫌棄我了?好你個銀兒,這才半個月的時間過去而已,你就對我變心了啊?”他滿是無害的說著,帥氣的臉上像小孩子億i樣委屈著。銀兒急忙搖頭“不,不是的,我沒有!”
她怎麼可能嫌棄炎月然是個殘廢呢?反倒是炎月然,半個月時間,他就忘掉紅竹了嗎?
“杏兒怎麼辦?我和你走了杏兒怎麼辦?”
一句話,又說到了炎月然的痛楚去,他渾身一顫,笑容在臉上僵持著,許久他才緩緩轉過身去“她永遠在我心裏。”
一句話,不知道讓銀兒有多心痛,但她仍舊歪歪斜斜的站起身自身後環保住了他的腰身,倔強的將臉上的淚水擦幹“我和你走,我和你走!”
在這裏,腦子裏全都是小姐的影子,她受不了,她不想在哭了,感覺眼淚都要幹涸了,整個皇宮太過壓抑,讓她受不了,讓她迫切的想要逃離。
當軒轅逸由小喜子攙扶著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情景,觸景傷情的他又想起秦淩飛了呢。
“嗯哼”小喜子輕咳了聲,以前秦淩飛在的時候他覺得礙眼,現在人不再了他反倒覺得空落落的,大概和萬歲爺的想法差不多。
銀兒聽聞,立刻和炎月然分開,見到皇上這樣,她深吸了口氣。
“罷了,退下吧”他幽幽開口,半個月過去,他同樣瘦了一圈,臉上滿是胡茬,也不整理,十分憔悴。
“皇上,小姐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但小姐曾說過,希望您能好好的,請皇上照顧好自己。”銀兒說道最後,又不爭氣的哭了,不管軒轅逸如何想,她立馬拉著炎月然拋開,這個地方她夠了。
軒轅逸看著銀兒的身影跑開,腦海裏頓時想起了秦淩飛平日的笑顏,那個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女人,那個史上最囂張的皇後,他似乎一輩子都忘不掉呢。
*
半年後
“師傅,你就讓我出去吧,出去吧”
幽靜的山穀內,不斷傳出一個好聽的女聲,她不斷糾纏著一位一襲白衣,頭發刷白的老者。
“不行,你重傷未愈,不能隨便出去!”老者麵色十分嚴謹,盡管這個徒兒糾纏了他一月有餘,他仍然十分堅定。
“我好了呀,我好了呀師傅,你看我能吃能喝,能做能躺,能蹦能跳,已經完完全全的好了!”
活躍的女生在老者麵前不斷跳躍著,以此展現她是真的無事。
她精致的臉上掛著開懷的笑容,隻可惜額頭的地方有一個醜陋的疤痕,那是在掉入懸崖時候被擦傷的,師傅說永遠也治不好了,隻能一輩子這麼醜了。
但秦淩飛毫不介意,她沒想到她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仍然是活著的,她興奮極了,
從剛睜眼,看到這個老者時,她還真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但全身傳來的痛感告訴她,她其實還活著。
老者說,她是自己的徒兒,因為她骨骼驚奇,他要將全身的功力都傳授給她。
秦淩飛不以為意,雖然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太厚道,但人家有意,她有何必拒絕,那是對老者的不尊重嘛。
從起初的每天泡藥水,到現在三天兩頭一碗中藥,也不知道師傅從哪裏搞來的這些名貴藥材,她的身子日漸好轉,每天按照師傅所說的聯係,竟覺得比從前還要健碩。
“不行,除非你能自己飛出去,否則別指望老子!”師傅性格怪異,十分倔強,什麼事情都要秦淩飛親力親為,他就是眼見著她差點摔死,都不會真的上前榜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