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不可能隻心動一次。”麵對容化和白九惜的表白葉靈雪波瀾不驚,仿佛被表白的不是她,更像是一個旁觀者,隻是負責聽罷了。
“葉靈雪,你什麼意思!”白九惜的其中一隻眼睛逐漸變成金色,九條尾巴驟然在身後狂舞著。他很憤怒,真的很憤怒。原本,他隻是覺得榮子虛比他更早相識才得美人芳心。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讓她終於忘記了榮子虛。要知道,知道她失憶的一瞬間他惋惜,但又高興。因為,一切都可以重來,而他屬於領先者。
“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葉靈雪靜靜地看著手中的茶杯,就如手中的茶水般心若止水。她不敢直視白九惜的眼睛,那雙憤怒的眼睛。她做錯了什麼嗎?是否愛一個人並不是靠意識決定的,而是發自真心。
“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憤怒變成了乞求。白九惜兩種不同顏色的眸中閃耀著多樣的光彩,有期待,有恐懼,有不甘,有企盼……那時他才恍然大悟,當愛上一個人時,你可以放下一切尊嚴,因為那人一走進你的心中,無法離開。這就是愛,美麗又痛苦。
“可惜我……不愛你。”葉靈雪對白九惜現在的樣子更目不忍視,耳不忍聞。她沒有想到死愛麵子的白九惜竟然會放下尊嚴乞求她能愛他。他沒有錯,她也沒有錯。隻不過,愛是不能強迫的。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你的答案嗎……”白九惜雙手抱頭,原本瘋狂的尾巴現在卻顯得無力。先是他的喉嚨發幹,然後全身輕微地顫抖,最後眼淚不能遏止地往外洶湧,並且從胸腔裏發出一陣低沉的、像山穀裏的回音一樣的哭聲。一聲聲壓抑的、痛苦的唏噓,仿佛是從他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他的嘴中一直嘀咕著這句話,金眸漸漸恢複成原來的藍色,不再充滿靈氣,而顯得空洞,就如一顆死氣沉沉的藍石頭。
他的意誌,被簡單的一句話給擊垮,身體如被冷水潑國般冰冷,冰冷……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父母給你起白九惜這個名字嗎?”沉默了一會兒,葉靈雪突然開口道。
“嗬,恰恰與月九珍配對。”白九惜冷笑著,在他出生之時,娶誰就已經決定了。月九珍,與自己同一天出生的女孩,妖們都說他們兩是天生一對、金童玉女。命運給他開了個玩笑,一個巧合,將兩人強迫拉在一塊兒。
“不,你弄錯了你父母的用意。”葉靈雪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惜,乃珍惜的意思,你父母是想讓你珍惜眼前的人,不要隻追求你愛的人而遺忘愛你的人。”
“珍惜月九珍嗎?”明白惜的意思之後白九惜笑得更苦澀。她是讓他放棄他去追求月九珍,珍惜月九珍嗎?呆在他身邊有這麼討厭嗎?
“月九珍的珍並不是與你配對。她的珍,是指珍珠,一顆珍珠,無憂無慮、幸福快樂地生活在大海深處,端莊大,豔而不媚,華而不俗。出身顯赫、風度高雅。你母親隻不過希望讓月九珍做一個如珍珠的人罷了。她不希望用命運的巧合成為你人生的枷鎖,一個名字成為你對她最大的恨。隻不過,看你怎麼理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