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的時候,陽佟靜離總是自稱睡神,很愛賴床,很快便可以入眠!可是近些時日裏發生的種種,卻令她有了其他的心思,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醒來,呆呆的望著頭頂上的幔帳,毫無睡意。
有時實在是困意來襲便能安然睡去,可有時候隻能眼睜睜的睜著眼睛,熬到天亮。
夜晚,睡眠也是越來越的淺,很小的動靜都有可能吵醒她。
哎,她緩緩睜開眼睛,今夜怕是無眠了!
恍恍惚惚,聽得房間的門發出一聲很輕的“咯吱”聲,月光透過門的縫隙射了進來,是有人從外麵推開了門,她皺眉,堂堂武狀元府邸也會遭賊?
緩緩閉上眼睛,以免被來人察覺,手掌卻摸向前些日鳳忍送她用來防身的匕,此刻正藏在被褥下。
來人動作很輕,似乎怕是驚醒了床榻上的人,步伐緩慢輕快,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有人在靠近。
那人緩緩靠近陽佟靜離的床榻,她的右手掌裏便握著匕,若是那人膽敢傷她她必定先他一步刺死他。
可是,她似乎誤會那人的來意。那人並無惡意。隻覺得床邊陷下去一塊,有人坐在了床沿上,那人為陽佟靜離攏了攏身上的被,動作輕柔,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似乎怕她會著涼,那人起身將半開的窗關上,又折回床邊,坐下。
來人將陽佟靜離坦露在外的右手執起,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息上,在為她診斷。
爾後聽得他微微吐出一口氣,聽著很似釋然,他將她的手放回錦被下,蓋好,起身走出房間。
陽佟靜離睜開了眼睛,看見那人離去的背影,是鳳忍。
待房外頎長的身影遠去,陽佟靜離從床榻上起身,眸裏盡是憂慮。
鳳大哥……是好人。
她不想去想多,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陽穴,突然覺得喉嚨幹燥,她掀起錦被,下床去喝茶。
一口水還未下咽便聽得外麵似乎有打鬥聲音,刀劍相撞發出的金屬聲音。
她觸眉,不會是真遭賊了吧!她將杯中水一飲而盡,好奇心強,又擔心這府裏的人,雖然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可還是打開了房門,尋著打鬥聲而去。
待看清眼前的境況時,陽佟靜離不禁連連後退,一波黑衣人與鳳府的人打鬥了起來,兩方人都傷勢不輕,地下躺了不少的人。
眼前一番情形,令她想起了昔日去往西山半遭追殺,崖頂被人刺中的畫麵一閃而過,她的腦袋一疼,忽然眼前銀光一閃,她睜開眼睛,卻看到逼近自己的一把長劍,劍直撲麵門而來,她來不及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伸手去擋住自己的肚。
“鏘”的一聲,劍似乎被隔開了,自己也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她抬頭看去,“鳳大哥。”
鳳忍眸裏盡是憐惜,擁著自己便是一通查看,“阿鏡莫怕,可有傷著哪裏……”
陽佟靜離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再腥風血雨的場麵都見過,又怎會懼怕眼前的小風小浪,不過確實是有些害怕了,害怕就那樣死去,擔心自己的孩。
她半開玩笑道:“大哥,我以後再也不敢玩死了。”
鳳忍瞧著她有些泛白的臉色,聽得她半開玩笑的語氣,瞬時安心了不少,轉眼瞧著幾丈外的打鬥,守在府外的巡邏的侍衛來了,黑衣人人數少,領頭的人一聲“撤”,黑衣人扔下一枚煙霧彈便瞬間撤走了。
被擒住的黑衣人趴伏在地上,鳳忍鬆開了她前去盤問,“說,誰派你們來刺殺我鳳府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之間嘴角緩緩流出黑色的血液,鳳府的侍衛上前一探鼻息,摸了摸那人的脖,起身說道:“大人,殺手服毒自盡了。”
鳳忍觸眉,一臉不悅。
陽佟靜離剛想上前去安慰幾句,步尚未抬起,隻覺得小腹一陣刺痛,她彎下了腰,眉宇擰在了一起,緩緩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