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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古天出了陽佟靜離的屋便來了不遠處的竹林裏,站定不過一瞬,便有黑衣人自身後出現在他麵前。
黑衣人背影看起來很是纖瘦,那身形看去,竟像是個女。
“怎樣?”
“主,貴人來了消息,皇帝等人已經出宮,‘落雲宮’的那位無法接近,所以無法查探,陽佟靜離出了宮便沒了蹤跡,貴人正在調查。”
“嗯。”半晌,向古天淡淡應了一句,聽起來像是無意之間發的牢騷。
無聲無息的,像是黑衣人從未出現過一樣,黑衣人再次消失。
向古天凝在原地,久久未動,卻在想著方才黑衣人說的話,皇帝等人已經出宮。
向古離,你出宮又是為何呢!
夜裏輾轉反側,陽佟靜離始終都無法睡去,實在是心裏煩悶,她起身下床拿起屏風上擱置的外衫,便要走出小木屋。向古天曾說過,就算解開了她的穴道她也無法逃走,想必這裏四處都隱藏著不少的暗衛,她的行蹤無疑被所有人都盯著,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好擔心好怕的。
自然,她也是可以自由走動的,但僅限於小木屋的四周罷了。
她推開門,果然暢行無阻,她以為她可以試圖走更遠些的時候,卻發現了梧桐樹下的白衣男。
夜晚的他,令陽佟靜離有些失神,有一瞬間竟然以為他是向古離。
隨即,陽佟靜離便斥責了自己的這種想法,那人如此對待自己,她為何還會記起呢!
或許是自己的稍一出神,口中淡淡的歎息聲令向古天發現了自己,他沒有回頭,對著空氣淡淡道:“怎麼,你也睡不著?”
“……嗯。”
“你也睡不著嗎?你有心事。”
“佟鏡,爺告訴過你,不要隨意去過問爺的事情,不然……”向古天手指虛抬,在他自己的腹前緩緩一劃,她曉得,他是在說她的孩。
這個人哪怕是用再輕鬆不過的語氣,說出的話總會讓人起了寒意,不容忽視。
陽佟靜離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打算往其他的地方去逛逛,若是回去的話隻怕也是盯著頭頂的幔帳罷了。
身不過半轉,那人出聲。
“你到底是誰?”
陽佟靜離明顯感覺自己身一震,緩緩轉過身想要看清那人臉上的表情,卻見那人麵上並無發現自己身份的憤怒,反倒是有絲好奇。
如此一來,她安了心,卻也時刻緊張著,不知他會再問出什麼讓她心跳加速的問題。
“你讓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想起了很久之前的故人,那眸中的倔強不屑卻是那麼明顯,嗬……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爺會喜歡你嗎?爺不會自貶身價喜歡你這種女的。爺隻是從你身上找到了一些人的影罷了。”
“……是誰,我能知道嗎?她……在哪裏!”
向古天嘴角微揚,邪魅狷狂,他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指指他麵前的方向。
那是北邊,陽佟靜離認識的,她觸眉,若是自己沒記錯的話,那個方向是北焰……皇宮。
他口中說的那個人在北焰皇宮?
莫不是向古離搶了他心愛之人。
“你體內的曼陀羅花毒是怎的回事。”
陽佟靜離有些發怔,險些望了眼前這個人懂得醫術。
她不能隱瞞,隻能明說。
“前些日為了救一人,我誤食了曼陀羅花的湯藥,體內積了毒。”
他淡笑,似乎聽到了好玩的事情,“你可知,若是這毒再入分,你便有可能根本活不過今日,那孩也險些死在你自己的手裏。”
“……現在是知道了的。”
腦中東西一閃而過,等自己清醒過來時,那句話已經問出了口,“你可知‘血見’……”
話音剛落,陽佟靜離便遭來向古天凶狠冷漠的眼神。
她毫不膽怯,迎了上去,既然敢問出來,自是要裝傻到底的。
“你知道嗎?送我玉鐲的玉黛姐姐,她曾跟我提起過,‘血見’是一種早已絕跡天下有名的毒,而唯一的一枚解藥卻在遠在邊城的向古天的手裏,我也是懂得一些醫術的,所以一直一來特別好奇這種東西究竟是怎樣的,況且還有那未見過世的解藥,究竟存不存在,還有沒有效?”
陽佟靜離明顯感覺的出,在聽到玉黛時,向來冷若冰霜的男麵色稍改,眉梢有些異樣。
她想,她下的注是賭對了的。
雖然不知道姐姐和向古天之間有什麼,卻又那麼一瞬告訴她,向古天對姐姐有著不一樣的情感,雖然這種感覺未必關於愛情,甚至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