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兄弟,沒什麼不能夠說的,你老實告訴我們,是不是你之前女人玩太多,那方麵不行了?”
秦孽妖嬈的臉色掛著邪魅至極的笑容,直盯著他道:“是的話,你就說一聲,我認識好幾個治那方麵有名的醫生,可以幫你介紹的!”
伊瑾墨頓時間便氣血上升,漲紅了臉道:“你才那方麵不行了!我身體好得很,用不著你們兩個替我擔心。”
秦孽跟第五刖緊接著鬆開他,卻是沒有放棄追問道:“那你最近,到底是遇上了什麼問題?”
“我好好的,哪有什麼問題,倒是你們兩個不是要走?那就快一點,別留下來妨礙我喝酒!”伊瑾墨眼神閃爍的越發明顯,隻能夠繼續借著喝酒的姿勢來躲避兩人探究的視線。
第五刖狐疑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後,突然間語出驚人道:“你該不會是愛上哪個女人了吧?所以才會一下子對其她女人失去興趣?”
“咳,咳咳——”
對方話音未落,伊瑾墨一口酒嗆到喉間,止不住的一陣劇咳。
秦孽跟第五刖對視了一眼,眸中的疑惑更甚。
大家多年的兄弟,彼此間都有一定的了解,看伊瑾墨的反應,兩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判定,他們這次應該是猜對了。
嘖嘖,沒想到縱橫情場的墨少爺,居然也會有為情所困的一天。
伊瑾墨白皙的臉上此刻早已是通紅一片,情緒略顯得有些激動道:“你們別亂說,我天天都跟你們幾個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有機會喜歡上哪個女人?”
秦孽卻是妖嬈扯唇道:“那你天天跟我們在一起,也沒見你少帶過女人回家啊?再說了,感情這種事情,有時候隻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的事情,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跟某個女人看對了眼。”
第五刖配合著開口道:“就是嘛,男歡女愛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大家都是好兄弟,你有什麼是不能夠說的?快點,快說出來聽聽,你到底是看上誰了,我們也好幫你出出主意。”
秦孽妖孽般的臉上,閃爍著魅惑的光彩,微微上揚的嘴角,滿是興味道:“依我看,這個女人一定很厲害,很難搞,居然會連我們縱橫情場,有女性殺手之稱的墨少爺都拿她沒有辦法。”
第五刖則捏著下巴,很認真的開口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好想見識一下,能夠讓我們墨少爺戒掉女色,天天泡在酒吧裏,用酒來消磨時光的女人到底是誰?”
“我也很想知道!”秦孽附和點頭。
緊接著,兩人很有默契的再一次同時看向伊瑾墨。
“你們兩個,夠了哦!”
伊瑾墨惱羞成怒的瞪向兩人道:“哪有什麼喜歡的女人,我不過是最近玩女人太多了,覺得有點膩味了,想休息一段時間也不行嗎?”
秦孽不相信的斜睨了他一眼,優雅起身,搖著頭道:“第一次聽說,玩女人也會膩的,還說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墨少,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就是嘛,根本就是沒有把我們當兄弟看!”
第五刖跟著起身,失望看了他一眼後,跟秦孽兩個人先後朝樓下走去……
留下伊瑾墨一個人留在雅座內,視線落在正前方旋轉的燈光上,隻覺整個人都是煩躁的,緊跟著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卻是喝不出任何的味道。
白白浪費了一瓶好酒!
葉子惑將錢小小帶回公寓,照顧了她整整一個晚上,第一次知道,原來那丫頭的酒品真的很不好,喝醉了以後又哭又鬧,跟白日裏的她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葉子惑摟著她,在她旁邊躺下,盯著她看了很久很久,空蕩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房,才總算是有了一種被什麼東西給填滿的感覺。
很滿足,很踏實。
原來,早已經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她就像是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少了她就好像少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
做什麼事都覺得很不順心。
忍了這麼多天不跟她見麵,其實最難過的,莫過於他自己,不是不想解釋,隻是因為答應了貝薇。
在新劇首播前不能夠跟錢小小見麵,也不能夠跟對方解釋,要讓媒體相信,他是因為跟溫貝薇舊情複燃的緣故,所以才會不出席婚禮。
就是要故意製造緋聞,從而達到宣傳新片的效果。
在感情的事情上,葉子惑自覺虧欠了對方很多,很希望能夠在事業上幫助她,所以便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而且,溫貝薇也承諾他,隻要他做到自己的那個要求,以後便不會再糾纏於曾經的那段過去不放,更不會再自殺尋死,而會把所有的經曆放在她的新事業上。
這些日子,不管他有多麼的想見錢小小,多麼的想要去找對方解釋,不過都被他給忍下來了。
如果不是之前看到安以瑞去找她,兩個人相談甚歡,今天又看到他們一起出席慶功宴,而且,這女人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叫他不放心,他也不會按耐不住,壞了他跟溫貝薇之間的約定,跟著她來到酒吧!
幸好她跟來了,否則,還不知道這女人喝醉酒後會發生什麼事。
錢小小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隻感覺頭疼的厲害,揉著太陽穴勉強睜開眼睛,周圍的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這裏並不是自己的房間,而熟悉,是因為她曾在這個房間,這張床上,跟那家夥有過很多個纏綿的夜晚。
想到這裏,錢小小渾身一怔,意識頓時間清醒了大半。
這裏……
是葉子惑的公寓,葉子惑的房間。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在葉子惑的家裏,還是在那家夥的床上?
錢小小按著額頭,猛搖了搖腦袋,昨晚上的事情跟著一點一點回到腦海。
她記得,自己昨晚證實了葉子惑跟溫貝薇在一起的事情,然後心情很低落,所以一個人跑到酒吧去喝酒,結果,那家夥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追過來。
自己賭氣之下,喝下了整整一瓶威士忌,之後的事情就不太有印象了。
大約是自己喝醉了,然後那家夥就趁機把她帶回了公寓。
錢小小強忍著宿醉的頭疼,從床上下來,去衛生間梳洗,發現身上穿著那家夥的浴袍。而自己的衣服則被丟在衛生間的地上,隻是沾了些酒味,看起來還很完好。
這大概是自己唯一一件,經過他手,卻沒有被毀壞的衣服。
錢小小扯了扯唇,卻是滿嘴的苦澀。
那家夥果真是厭煩她了,現在竟然連撕她衣服的興致都沒有了。
從衛生間出來,錢小小隨便找了一件葉子惑的襯衫換上。
那家夥有一八幾的身高,衣服穿在隻有一六幾的自己身上,就像是裙子一樣,直接遮到大腿部分,連褲子都省了。
錢小小拿著髒衣服下樓,本來打算洗衣機裏洗一下,晾幹後穿上就離開的,誰知道葉子惑居然沒有去上班,而是在樓下的客廳看文件,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直盯著她道:“你醒了?”
錢小小聽見聲音愣了一下,腳下的步子險些踏空,好在她手上的動作快,扶著樓梯才避免從上麵滾落的危險。
錢小小勉強穩定心神,一邊繼續下樓的動作,一邊冷著臉,漠然回答出聲道 :“昨晚上不好意思,麻煩你了,謝謝你的收留跟照顧,你不用管我,等衣服洗幹淨之後我就會離開的!”
葉子惑起身,隔著從沙發到樓梯不近卻也不遠的距離道:“小小,我們坐下來聊聊好嗎?”
他的表情很嚴肅,也很壓抑,天知道他有多不喜歡她這種故作生疏,刻意要跟他保持距離的態度。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是他沒有把事情處理好,是他沒有給對方足夠的信心,才會讓兩個人的關係落到如此尷尬的境地。
“對不起,我想,我跟你應該沒什麼好聊的!”
錢小小的步子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朝擺放著洗衣機的角落走去。
在錢小小來之前,這裏的洗衣機基本就是一個擺設,因為那家夥很少會用它,大多都是直接送去幹洗店幹洗。
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這家夥的衣服都比較名貴,通常比較名貴的衣服,人們都不願讓它接受洗衣機的摧殘。
葉子惑繞過沙發,跟在她的身後,眉頭糾結的盯著她手上的髒衣服道:“樓上有我替你新買的衣服,為什麼不穿?”
錢小小淡淡扯了扯唇,臉上卻是不見多少笑意,“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昨晚照顧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沒有理由再讓你為我破費。再說,誰知道那些衣服是不是你買來替別的女人準備的?”
她也是剛剛打開他房間衣櫃門時才注意到,裏麵居然擺了整整一排的女裝。
而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也就是說,那些衣服是她搬出公寓之後,他才新買的。
先不論有替其他女人準備的嫌疑,就是給她買的,她也不要。
以前她是他的女人,他替她買衣服不說是天經地義,最起碼也是名正言順,而如今,她卻是半毛錢的關係,都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沾上。
看她態度冷絕,葉子惑的眉頭不自覺的蹙緊,兩眼中布滿了愁緒,雙拳更是不自覺的握緊道:“我們兩個之間,用得著算的這麼清嗎?”
錢小小聞言,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帶著嘲諷輕笑出聲道:“葉總裁說笑了,你我無親無故,不算清楚一點怎麼行?”
“我這人一向不太喜歡欠別人的,我相信,葉總裁你一定也是。我希望,等我出了這個門,不欠你任何東西。這樣,以後我們大家就不用再見麵,也不需要再聯係。”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葉子惑看著她,眸光一刻比一刻複雜,一刻比一刻深沉。
“當然!”
錢小小避開她的視線,把洗衣機調好,便打算要繞過對方離開。
她討厭跟對方靠的那麼近,討厭自己能夠那麼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也就表示,自己還很在意他,而她真的很不想再繼續在意他。
那樣會讓她感覺自己很沒有用。
經過葉子惑身邊的時候,那家夥冷不防伸出手來,沒等錢小小反應過來,自己整個人便被對方牢牢禁錮在懷中。
緊跟著掙紮道:“你幹什麼?葉子惑,你放開我,放開我!”
葉子惑什麼也沒有說,就隻是陰鬱著表情,直接將錢小小打橫抱起,然後重重丟在身後的沙發上。
錢小小剛想起身,葉子惑便整個人壓了上來,跟上一次一樣,將錢小小密不可分的壓在沙發的貴妃部分。
“既然你不想欠我什麼,那就讓我來欠你吧!以你的個性,應該更不會喜歡別人欠你,而我,很樂意等著你來討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