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診室,就隻剩下兩人。
夏向晚愣了一下,馬上就去簾子後麵,開始脫衣服。
發癢的地方又燒又燙,人都快要膨脹起來。
反正兩人都是夫妻,孩子都生過三個了,早就被看光了,還在乎那些做什麼?
霍競川聽到簾子後麵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時之間有些緊張起來。
“霍競川。”
霍競川回過神,應道:“嗯,在。”
“我衣服都脫光了,你快過來幫我後背塗藥膏,大冬天的,一會兒凍感冒了。”
夏向晚催促著。
這語氣聽在霍競川耳朵裏,軟軟柔柔的,還帶著嗔怪的意味。
他猶豫片刻,撥開布簾一進去,就看到了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麵。
夏向晚的身上隻留了一件肉色的胸衣。
她的皮膚白得發光,後背曲線很漂亮,沒有一絲贅肉。
齊腰的黑發被她挽成發髻,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因為太冷的緣故,皮膚上起了一層小點。
“怎麼還不動手?我全身上下你哪裏沒看過?還是說,霍營長害羞了?”
夏向晚偏過頭對他說。
真的很冷!
考慮一下病人的感受好嗎?
這麼直接的話,讓霍競川的耳朵有些發燙,他的視線都變得有些慌亂,清了清嗓子。
“咳咳,馬上。”
他三步並作兩步,去把窗戶關嚴實。
轉身過來的時候,刻意回避著視線。
夏向晚一眼就看到了他有些發紅的耳根,覺得有趣極了。
霍競川走到她身後,拿去一旁的藥膏,擠在棉簽上。
“我要開始了。”
“嗯。”
夏向晚應了一聲。
藥膏塗抹在皮膚上,風一吹就冰冰涼涼的,霍競川的力道很輕,棉簽按壓得很舒服。
夏向晚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先是甜甜溫柔地叫了聲。
“競川。”
“嗯?”
霍競川聽到她甜甜的聲音,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打壞主意。
夏向晚問:“其實我有些不太明白,我明明都已經改好了,為什麼你還是故意跟我保持距離?而且還……”
她欲言又止。
霍競川眉心一跳。
這樣的停頓不是好事。
“而且還怎麼?”
夏向晚撇嘴,“而且,連我的身體都不敢看。”
霍競川拿棉簽的手抖了一下,差點亂了方寸。
他迅速調整好紊亂的呼吸,把身上最後一點給塗上,把藥膏放床上。
“後背塗好了,剩下的你自己來,我出去給你守著。”
說完,快步地開門走出診室,把門關好。
終於看到他失控,夏向晚心裏特別有成就感,笑得肩膀抖動。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她拿上藥膏,直接擠在手指上,快速地把剩下的地方都塗上。
也顧不著有沒有幹,把衣服穿好,這才覺得身體暖和起來。
夏向晚打開門,霍競川背對著她站著,像一根標杆一樣。
“我好了,走吧。”
霍競川點頭。
正好碰上從外麵忙完事回來的醫生。
他戲謔地看了眼霍競川。
“解放軍同誌,怎麼給自己媳婦兒擦藥還要回避?那藥一定要擦仔細,每一處都要擦上藥膏,要是漏了地方,那可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