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侍……”

“怎麼可能!?”

無視了自己親生兄長的驚呼,少女用有些搖晃的身體朝我走了過來,我則是一如平常地送給她一個無奈地笑容,就這麼連人帶插在我胸口上的刀從牆壁上落了下來,雖然從我身體裏流出來的大量的血液已經幾乎將我的白襯衫全部染紅,然而我的雙腿現在卻十分有力地將我支撐在地麵上。猶豫了那麼半秒鍾的時間吧,用沾滿我本人鮮血的雙手保住了眼淚掛滿臉頰的少女。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少女在我懷裏抽泣著,我沒有回應少女,隻是默默地將她在懷中抱緊。緊接著,少女抬起那張滿是淚痕的玲瓏臉龐看著我,就在我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這人間難得幾回見的美景的時候。

思考又一次停止了。

少女的臉龐猛地貼近了我的臉,那精致的鼻下方的兩片香軟堵住了我的嘴唇。在抱緊少女的時候我驚覺她全身似乎都因為目睹我之前的一幕而有些發涼,然而現在我才發覺其實少女的嘴唇卻依然炙熱。沁人心脾的鈴蘭的香氣鑽入我的鼻孔,我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似乎我一閉眼睫毛就會與其相觸的少女緊閉著的雙目,以及泛紅的雙頰。似乎是憋不住氣了吧,少女有些喘息地離開了我的嘴唇,拜其所賜我的思緒也恢複了正常。

“……呐,友希……”

“這是……之前看的小說裏麵經常出現的情景,因為我身邊一直沒有別人,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做實驗,有些犯笨了真的很對不……”

“喂喂喂,友希你如果之前已經和別人嚐試過了的話我才會覺得傷心的吧?再說了,都已經讓可愛的女孩子看到了這種限製級的場麵又奪取了她的初吻,這樣的男人才應該說對不起吧?”

我輕輕地撫摸著少女泛紅的臉龐,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同時將少女輕輕推裏我的身體。

“話說回來,如果我再這樣繼續奪走少女的初吻的話,恐怕會為千夫所指的吧?不過,友希能夠把初吻給我,說實話還是很高興。”

“……不,我才是……”

少女之前失神落魄的樣子因為我的調侃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便話音未盡就倒在了我的懷裏。我鬆開了摁住友希之前蘭豹特別傳授給我的能夠讓人暫時昏迷的穴位的手,將少女放到了牆邊。

“你這家夥!到底是什麼啊!”

砰!

似乎還在對我即使被刺穿了心髒而震驚的真田健次發出了包含著憤怒與恐懼的吼聲,舉起手中的USP,朝我吐出了火花。子彈以筆直的路線朝我飛來,紮進了我的額頭。好疼!

但我並沒有因此倒下,子彈在我的頭蓋骨裏停了下來,隨即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吐了出來,我額頭上的彈孔如同金剛狼一樣開始逐漸愈合。

“……我是什麼?這我也想要問啊。”

我的目光在已經昏迷過去的友希身上停留了大概一秒鍾後,換上了銳利的眼神看向站在我對麵的真田健次。由於之前友希獻出的初吻,我再一次進入了那個隻能用**來形容的強力狀態,HSS,然而這一次又不同於以往,體內不斷湧出的力量告示著我這次的HSS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無論是普通HSS還是狂戰士。

“嗚呃,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田健次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因疼痛發出叫喊,同時將插在我胸口的日本刀慢慢地拔了出來。我有些惡趣味地看著自己的胸口像噴泉一樣噴出大量的血液,將沾滿我鮮血的日本刀用力一揮甩掉上麵的血液。

“如果你非要我給你一個定義的話……”

我感受著胸口的傷口逐漸愈合,活動著自己的頸關節。

“……就叫我惡魔好了,反正我也隻是個從地獄裏麵苟延殘喘地生存下來的,最惡的家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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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地獄裏經受了一年多的折磨之後,盡管我的肉體被切成片之後還在日複一日地恢複,然而我的價值觀,精神,靈魂早已蕩然無存。

“早安啊,泉先生,那麼今天你想選擇冰鋤鑽頭還是鋸……”

每天都會見到的男子依然是那副淡然地笑容,帶領著比昨天還要多的人來到了我麵前。

“……放我下來。”

“啊?別開玩笑了,泉先生,你明知道……”

“……放我下來,我加入……”

男子像是聽到了什麼雜音一樣地晃了晃腦袋,撓了撓耳朵之後,將左耳對準我的嘴巴。

“對不起,泉先生,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啊?”

就在下一刻。

我說出了那句,出賣了我的靈魂的,從此在我的靈魂裏築開一個永遠無法填補的大洞的,罪惡話語。

“……我,加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