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荼蘼:我怎麼不公正了?
夜叉:你看孩子的表情,恨不能撲過去,挨個親一口。
春荼蘼:他們可愛嘛。腫麼辦,忍不住了。
夜叉:我受傷的心靈才要問腫麼辦?
春荼蘼:我會補償你,你懂的。
“母後、父王!”韓義不樂意了,“你們可不可以不要眉來眼去?這裏是公堂誒,嚴肅點。”
“對,你們再這樣。最後結果出來,我可以進行無效申請。”韓法法威脅。
咳咳咳……春荼蘼連忙清了清喉嚨,裝嚴肅。
這死小子,一點麵子也不給別人留,典型的爆炭脾氣,將來哪個女人受得了他?還有這死丫頭,要不要這麼聰明呀。不如,都跟媽過一輩子吧,也舍不得把小二給別人啊。更不用說小三小四了,什麼男人配得上她們啊。
“我的王後,你腦子裏又跑題了。”夜叉無奈。
“好吧好吧。”春荼蘼妥協地揮揮手,“證據什麼的,已經有明確的事實可以驗證。本堂就是你們的親娘,被告是你們的親爹,我們是如假包換的恩愛夫妻。”
“反對!”韓法法大聲道,“恩愛是形容詞,請別在嚴謹的法庭敘述中使用。”
“反對……有效。”春荼蘼垂頭喪氣。唉,當上法官才知道,真不容易啊。
“進入對推吧。”她幹脆放任。
“春荼蘼是我們的親娘,理應和我們在一起。”韓法法首先道。
“她是我的王後,自然與我睡一張床。”夜叉語言不雅地說。
“你不愛幼。”韓正抗議。
“你不尊老。”夜叉反駁。
“你不父慈。”韓義嚷嚷。
“你不子孝!”夜叉瞪眼。
“其實,我們可以和父王訂時間表,分割母後的時間。”韓律律是比較小公主的溫和派。
“不行,她隻屬於我!分給你們的時間,已經是為父的仁慈。再說,我上朝或者公務的時間,她不是一直陪你們。父王日日辛苦,供你們吃穿,養育你們長大,還要保護全突厥的子民,每天多麼忙碌。隻一點空閑時間才能和你們母後在一起,你們還要跟我搶。於民者,你們不忠。於子女,你們不孝。於天性上,你們不仁。於事實上,你們不義。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拉不拉不拉。
春荼蘼無奈。
對自己的親生骨肉,犯得著說話那麼狠嗎?連忠孝仁義都出來了。
而一邊,夜叉繼續滔滔不絕。
成親之前,沒發現他這麼能說啊。以前多酷的帥哥,當了父親以後,成了碎嘴子了,而且很有辨論力。當然,還有大好的氣力,平時她可是經常欣賞到。
一個時辰後,不拉不拉不拉……
兩個時辰後,不拉不拉不拉……
三個時辰後,不拉不拉不拉……
第四個時辰,原告從大到小,已經睡倒在地。春荼蘼也伏在案上,昏昏欲睡。
於是,第三十一次家庭模擬小公堂,又以沒能完結而告終。
夜叉低頭看著幾個小豆丁,也感覺口幹舌燥。對付他們,比如對付千軍萬馬還累啊。可心底,卻是滿溢著幸福。隻是,他不願意說出來。
再看公案之上,那個女人,仍然一眼就令他怦然心動。
於是他招來女侍,把幾個孩子分別抱的抱,扶的扶,讓他們回自個的宮殿去睡覺。而他則來公座前,伸臂,打橫抱起主審官。
“你犯規了。”春荼蘼膩聲道。
“庭審已經結束,你不能以律條來約束我。”夜叉微低下頭,以下巴蹭了蹭春荼蘼,他的王後的額頭,“咱們回宮,你隨便懲罰我,我是不會反抗的。”某個男人,現在連調笑也學會了。
“可是你不應該對孩子們那麼狠。”春荼蘼不滿,“他們還小,太早麵對失敗感是不好的。”
“別的都還好,對於你屬於我這件事,對於你的主權,我無論如何是不能讓出的。哪怕,他們是我的孩子。將來,他們長大,會有自己喜歡的人,會深深愛上,會各自成家過日子。可是,我隻有你。隻有你……”
聽他這樣說,春荼蘼立即心軟了。嗯,身子也軟。這是怎麼回事?再低頭,突厥的王,速度真是快,這麼眨眼的時候,兩人差不多隻剩下小衣了。
“你……你真是……”春荼蘼後麵的話就沒說完整。
所以說,奶爸神馬的,最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