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被一個美男子抱在懷裏是不是豔遇?或說悲劇?“美人,那個樓裏的,買不起簪子還是頭花,金步搖也可以,今個陪我,全都送給你。”
赫舍:裏往後退了幾步,櫻桃小嘴微微的驚愕,這位男子不是別人,就是江南最大的絲綢商人陳華亭,也是天地會主陳近南的兒子,論相貌不是很英俊,論才情倒是極高,武功高強,今年也就十七歲。但是看上去二十左右,人高馬大,雙眉開闊,眼睛細長很有魅力,可又不是傳統的丹鳳眼,而是細長靈動,有點麵帶桃花的意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幹。美人,你拿到是個啞巴。”他把馬褂下麵那雙手並非彈琴的那雙,這人間四月天,芳菲無限間,白玉折扇挑到赫舍利臉跟前的時候,赫舍利心裏‘撲通’一跳,向後退了好幾步。
她身子一顫,差點摔在那裏,陳華亭一看就知道不是青樓女子,不過他也不喜歡青樓女子,看著身份,手裏拿著美人扇子,蘇繡的繡工,其實猜出這位是官家小姐的原因就在這扇子上,是富貴花開,陪著一個皇妃美人臉,這種都是要送進皇宮的,可比十娘精貴多了。於是探手把她抱在懷裏,本來以赫舍利的身手不至於就載下去,至少她平素身手靈活利落。可是這種時候她已經不知道中邪還是怎麼了,就是透不過氣。
“何人不愛牡丹花,占斷城中好物華。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嬌萬態破朝霞。你這樣的在那個樓裏也是頭牌。”陳華亭抓住眼前的女子不放,那女子身上的香氣襲麵而來。
赫舍裏也不敢聲張,似乎嚇到了,一雙冷冽的比水更清比霜更豔的眼眸就好像八月的秋水靈動無雙,似乎是又驚又怒,似嗔非嗔的勾人心弦,所以就吻上那微揚的紅唇,卻給一個耳光打在臉上:“你放開我,我是索中堂索尼的孫女。”
本來陳華亭就是開個玩笑,可是一聽赫舍利這麼說,就點了她的啞穴。
赫舍裏驚呆了,就覺得渾身酸痛,手腳本來可以動,但是又給在身子上點了幾下都就不能動了,這跑堂的夥計看見趕緊的出來,這人就是傅家的探子。
他貓著腰從後門出來,輕輕地推開門,往巷子裏來回掃了幾眼,就見幾個雜役和婆子在外麵卸貨,均是上等的胭脂水粉。
“四喜,愣著幹嘛?幫忙啊。”一個又瘦有幹吧的老婦人笑罵著,穿著一身藍色的常服,盤的扣子倒也考究。均是龍眼大小的天合扣,一個個宛若珍珠般圓潤,這扣子有個吉祥的名字叫做珠圓玉潤。
這絲綢褂子,掛群的樣式不多,但是扣子有一百二十八種。
“啊喲,這不是李大家的,聽說你閨女嫁到王公子家裏了,你怎麼還來幫工。”這夥計叫做王寶強,是傅家官家王大龍的兒子,打小不是嬌養慣的,而是不讀書,就跟著四海車行混什麼人都見過,最看不上李大家的。
李大家的有個毛病,就是心裏窮,手裏不窮,家裏有200畝地,在邯鄲城有四個鋪子,她相公早就享福去了,救她非得繼續做著雲錦齋的管事,甚至於雜工的錢都想賺,大家看她不順眼,就想把她擠兌走了,可是這位就一個狗尾巴草,邯鄲,承德等四十家鋪子,擠走她就能應聘一家,這位說話也不能說難聽,做事也還公道,可就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