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屋子裏,蘇鬱的眼淚一滴滴的滴落在她正準備下筆的紙張上。坐在書桌前,蘇鬱寫了兩封信,一封給白曼柔而另一封則是留給她的母親錢淑梅。淚水一滴滴的打在寫好的字跡上,並沒有讓那些堅定的油筆寫出的字化開。蘇鬱把兩封信用信封裝好,躡手躡腳的分別塞在錢淑梅和白曼柔的屋門門縫那裏。
她打了個電話給許婷,告訴她自己決定去北京參加翻譯官考試。簡單的收拾好行李,蘇鬱用電腦寫好辭職信通過郵件的方式發進了鄧少峰的郵箱。雖然她喜歡做翻譯這個職業,隻是不喜歡在鄧少峰的手下做,因為隻要她還和鄧少峰有一丁點兒聯係,錢淑梅就一定不會放棄撮合他們的想法。
乘坐出租車離開古鎮直達T城的火車站,蘇鬱坐在候車大廳抿唇望著門口。她是愛白曼柔的,她不怨白曼柔今晚說的那些話,可她真的被那些話傷到了。與其每天讓她逃避自己,不如真正的留給她空間去思考她們兩個人的關係,而她也想要參加翻譯官的考試看看自己的語言水平到底處於哪個等級。她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白曼柔看完信後的反應,她隻知道她現在真的成熟了,她願意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不管白曼柔最終的選擇如何,她都愛著她,不會改變。
錢淑梅和白曼柔收到塞在門底下的信時蘇鬱已經買了最早去北京的火車票離開了T城。她給錢淑梅的信裏寫的很簡單的幾句話:媽,你一直都說隻要我幸福就好。可現在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幸福,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請你讓我處理屬於我的事情。我去北京了,如果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回來,請不要再逼我,我不是你曾經的影子而是你的女兒,我希望自己決定自己的幸福。
而留給白曼柔的信,上麵明顯的有著幹掉的淚的痕跡:曼柔姐,愛情需要兩個人的堅守,也需要彼此的信任。我不怪你把我推給別人,我隻是希望你明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愛誰不是一時的好奇。對我來說愛你和跟你在一起是件很嚴肅的事情,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著很多的代溝,我也明白你所以說不出我愛你的原因。這些,我都沒有怪你...我唯一希望的是,你能夠堅定起你的心跟我一起過下去,我不想讓你躲著我,所以我決定去北京。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的,不論如何都請你相信我對你的愛不是說變就變的,我會等你。
‘小鬱。’看完蘇鬱留下的信,白曼柔握著她再次大哭起來。她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眼淚不可抑止的流著,她的心被信裏的內容狠狠的揪在一起。是啊,從頭到尾蘇鬱都在愛著自己,即使她比自己小,卻還是體貼著疼惜著自己。而自己呢,明明那麼愛著的偏偏又不信她對自己的感情。
‘小鬱...’白曼柔覺得身體變的很重很重,連呼吸都感覺那麼費力。好容易讓眼淚不再直流,白曼柔抽泣著在鏡子前站了很久很久,直到錢淑梅敲響她屋子的門,她才頂著有些紅腫的眼睛打開了門。麵對有些詫異的錢淑梅,白曼柔悶著重重的鼻音,說:‘淑梅姨,有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