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和白曼柔在第二天中午坐火車離開了北京,這幾天的兩人生活足夠她們好好回味一番,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卻別有一番平淡滋味。火車到T城已經是晚上,最後一趟巴士早就沒掉了。兩個人帶著各自的行李,坐出租車回的古鎮。到了熟悉的自家大院兒,錢淑梅和白柏鬆早已經在自己的房間睡了。蘇鬱和白曼柔回來之前並沒有打電話通知他們,這回兒人在屋裏睡覺也是理所應當。
兩個人在浴室裏洗了澡,蘇鬱便把自己的行李拎進自己的屋裏放好又進了白曼柔的屋子鑽進了她的被窩。坐了將近整天的火車,兩個人都疲乏的可以,沒一會兒就相互抱著睡了過去。等日上三竿的時候,白曼柔比蘇鬱先醒了過來,她親了下蘇鬱的臉頰,盡量讓自己的動作輕不可聞,穿好衣服走進客廳好讓白柏鬆和錢淑梅知道她們已經回來了。
懷裏的人沒了,蘇鬱沒睡多會兒就醒了過來。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磨磨嘰嘰的穿好衣服走進了客廳。因為有了白曼柔前頭的出現,錢淑梅並沒有顯得有多驚訝,隻是進廚房多端出來兩碗白粥,說:‘過來吃飯吧,還好我多煮了些粥,要不然還真不夠吃。’
‘曼柔姐,吃飯。’明明是很自然的一聲,卻讓錢淑梅的臉瞬間拉了下來,心裏咯噔一聲感覺不妙。按說蘇鬱平時也是這樣叫一個人就等於叫全部的人,隻是經過了蘇鬱去北京這回事兒,錢淑梅的心裏隱隱的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為什麼?要說你白曼柔和蘇鬱是要好的姐妹倒也無可厚非,偏偏蘇鬱不在的那段時間她總能瞧見白曼柔的眼睛紅腫的不像話,本來她隻是開個超市有什麼事兒能讓她成宿的哭呢?而且幾天功夫就拎著行李去北京找蘇鬱去了,這會兒還和她一塊兒回來?就算是再怎麼要好的姐妹,也不可能這樣吧?
‘小鬱子,聽說你辭職了?’吃飯期間,錢淑梅總特別注意白曼柔和蘇鬱兩個人的互動,白曼柔走了之後鄧少峰來過一次,說蘇鬱辭職不幹了。這事兒她本來想單獨和蘇鬱談談,想想又覺得沒必要,幹脆就在吃飯時候提了出來。
‘嗯,反正我現在也把證考出來了。我想自己單獨開個外語學校,等明天就去看地段。’
‘開外語學校?誰給你錢?你一個月才五千塊錢工資,這才幹了幾個月就辭職了,你有錢開學校麼你?’錢淑梅喝了碗粥,難聽的話憋在肚子裏沒說出來,自己女兒幾斤幾兩她能不清楚嗎?開語言學校?這不就是拿錢往坑裏填嗎?還不如找個好對象來的實際。
‘也用不了多少錢,暫時先從曼柔姐那拿些用,等上手了掙著錢了再還給她。’話剛說完,蘇鬱就感覺到白曼柔的手在輕輕掐她的胳膊,她立刻握住了白曼柔的那隻手,手指來回在她掌心劃拉著,然後和它十指相扣。
‘曼柔的錢?人家不用嗎?你這孩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呢?剛上班那陣兒還說要買車,這會兒又要開學校,你什麼時候能省點兒心?’
‘我...’蘇鬱正要反駁,白曼柔立刻緊了緊和她相扣的手指,說:‘淑梅姨您放心吧,小鬱開的學校也不大,需要的錢並不多。而且我手裏還有二十萬用不著,拿過來幫小鬱正好。就當是入股投資了,等她賺了再還給我也一樣。’
‘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管不了。我還是那句話,腳踏實地比啥都好,小鬱子年齡也不小了。少峰那麼好的孩子你都看不上,我這個當媽的還能說什麼?反正你自己看著找吧,隻要在我活著的時候能看見你結婚生子也就成了。’錢淑梅看了眼白曼柔,沒再說什麼,低頭喝著有點兒黏稠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