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麼能跟她說那樣的話呢？”一回到宮裏小芳就問，剛剛莫瑪的話讓她捏了一把冷汗。
“她想知道我的感受，那就讓她知道好了，那個答案她應該滿意了吧。”
“可是主子，萬一、、、、、、”
“你放心吧，這件事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因為莫瑪看得出，她真的愛十三阿哥。這樣也好，知道有一個深愛他的人陪在他身邊，她也可以放心的放手了，雖然她更希望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自己，可如今的她已沒有那個能力，沒有了那份資格。
“皇上駕到！”
莫瑪沒想到這個時候四阿哥會來，趕緊準備接駕。
四阿哥已經來到屋裏。他已換下龍袍，隻穿了便衣。
“皇上吉祥！”莫瑪行禮。
四阿哥扶起莫瑪，道：“起來。朕有些想你了，特意過來和你說說話，看看洋洋。”
“皇上，洋洋已經睡了。”
“帶朕去看看。”
莫瑪領著四阿哥到洋洋的床前，洋洋睡的很香，夢裏也不安分，小腳把被子踢的老遠。四阿哥關愛的替洋洋蓋好被子，摸了摸他的小臉，然後輕輕離開，怕吵醒熟睡的洋洋。
“幾天不見，又長大了。”四阿哥滿臉溢滿一個父親的慈愛。
“這個年齡的孩子長的很快，衣服半年就要換尺碼。”莫瑪一提到洋洋就會不自覺流露出開心的神情。
“是啊，洋洋不像弘曆，十二歲就那麼懂事，又長進。他太調皮了點，你要好好在心管管，也不小了。”四阿哥有意拿洋洋和弘曆做比較，弘曆是幾個兒子當中最長進懂事的一個，康熙在世的時候就很喜歡這個孫子。
“皇上放心，洋洋還小，長大了就會慢慢懂事。”莫瑪又不想把他培養成未來的皇帝，何必那麼費心的讓他和別人比，孩子的童年應該屬於孩子自己。
四阿哥有些不高興，他是有意把皇位傳給弘曆，可是也不想洋洋將來是個不成器的阿哥。但見莫瑪那副滿足的表情，隻能作罷。他之所以會這麼多年寵著莫瑪何嚐不是因為她與世無爭的性格，隻是這樣的性格常常會讓他覺得她不是那麼在乎自己，所以才不會想著與其他女人爭。
算了，無論如何，那天當劍對準自己心髒刺下的時候，是她義無反顧的替自己擋了那劍，這一點不是其他女人能做到的，至少這一點證明了她對自己有情分，雖然這樣的情分還達不到自己想要的。不再多想，有些問題或許不該要那麼明確的答案。於是轉到今晚來的真正目的：“今晚額娘和你說什麼了？”
“都是些女人的話題，皇上真想聽嗎？”莫瑪知道四阿哥想知道什麼，但她不能什麼都跟他說，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幫他們母子化解這段仇怨。
四阿哥聽得出莫瑪不想說，雖然他很想知道，想知道她有沒有被太後說動。可他了解莫瑪的個性，如果現在他非要聽，那聽到的也不會是真話。於是他不再問，隻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他本來打算留宿莫瑪的寢宮，但莫瑪今晚的表現讓他不是很滿意，所以最後還是走了，去了敦肅貴妃年氏的寢宮。
“主子，您今天是怎麼了？”眼睜睜看著莫瑪把四阿哥氣走，小芳真不明白莫瑪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皇上自從繼承皇位後本就很少有機會來您的寢宮，為什麼今晚好不容易來了，別的妃嬪留還來不及，您卻有意放他走！”
“他今晚來是為了別的目的。”莫瑪的答案很明確。
“主子，您不能因為皇上有其他目的就這樣的態度，小芳看得出皇上今晚其實是想留下的，可是、、、、、”
“小芳，別說了，我今天很累，我要休息。”莫瑪不想聽小芳嘮叨，她知道小芳是為自己著想。自從四阿哥即位，誰都看得出，莫瑪已經沒有那麼受寵了。可她今晚真的不想留下四阿哥，她也不想和別人爭寵，寵，從來都不是爭來的。而對於四阿哥，別人眼裏的寵隻不過是他手裏的一步棋，沒有人例外。
也許，有那麼一個人例外吧，就是那個在他夢裏出現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