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軒妃宮的燈火已經熄滅，除了小芳的房間。
營救八阿哥的計劃進行得還算順利，兩個月很快過去，離莫瑪說的最後日期越來越近，頂替八阿哥的人已經找到，隧道也挖到了那座別院，逃出後的接應事宜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很緊張，生怕發生一丁點兒差錯就會前功盡棄。
不出莫瑪所說，八阿哥最後的關押地果然是那座別院。
莫瑪不敢在這段時間有太大動作，這個時候不能出任何差錯，所以她每天都安分的呆在宮裏，靜靜等待消息。時間一天天過去，莫瑪每天所做的事就是白天一如往常，晚上坐在小芳屋裏的椅上靜靜閉目養神。
小芳從外麵進來，見莫瑪正閉目養神，輕輕喚了句：“主子。”
“怎麼樣了？”
“八爺安全出來了。”
“九爺呢？”
“沒能救出，營救九爺的人說見到九爺的時候九爺已經死了，中毒，而且、、、”小芳有些猶豫。
“說。”
“據說被折磨得沒了人樣。”
莫瑪暗自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雍正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這能理解，畢竟他們除了你死我活似乎不可能有更好的結局，所以真正讓莫瑪覺得可歎的是：“已經告訴過他們很多遍，可以先救九爺，八爺暫時不會有事，但他們還是選擇先救八爺，延誤了救九爺的時機。”
小芳覺得有些心涼，也跟著歎了一口氣：“在他們心裏八爺才是主子，才是恩人，九爺不是。”
莫瑪點頭，問：“八爺安全了嗎？”
“沒有，八爺要見您。”
“八爺還沒出京城嗎？”莫瑪很是詫異：“八爺怎麼能這麼大意，現在的狀況就是離開了京城也不會安全，怎麼還可以留在京城？”
“八爺想先見您，說有事和您商量。”
“有什麼事是比他的命還重要嗎？”
“八爺說很重要，必須要先見您。”
“算了。”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隻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芳知道莫瑪想知道什麼，直接回答：“宮門已經關了。”
“那今晚是出不去了，讓人帶信回去，八爺必須盡快離開京城，有什麼事以後商量，要快。”莫瑪說的每句話都表明她在迅速思考，可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是。”小芳忙出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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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小芳回來了，道：“主子，傳信的人說八爺說如果您今天無法出宮，那就明天。這件事必須和您說，他明天會在城外等您一天，您說的條件也隻能在明天說，過時不候。”
莫瑪皺眉，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要，八爺所說的條件又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八爺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在京城多呆一天？
“主子？”小芳見莫瑪沒有反應，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明天我會去見八爺。”
小芳遞給莫瑪一張紙條。“這是地址。”
莫瑪接過紙條，看完直接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