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曆史係轉來了一個新學生,生了一副好皮囊,導致整個學校都陷入了混亂。
本來曆史係多為男生,好不容易有了白景然這樣一個妖孽老師,還有個蘇曉這樣的高嶺之花,沒曾想到竟又來了個男生,星眸劍眉,邪氣淩然,導致曆史係跑來蹭課的女生急劇增多。
更討厭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中槍。蘇曉無力地趴在課桌上,沒精打采地看著另外一個大腹便便的導師在上麵講課。
為什麼要做我旁邊,嫌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是吧?
但無論如何,都對這個人產生不了厭惡。
“不好意思,我可以做你旁邊嗎?”雖然痞氣,但其實文質彬彬,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反感這個奪目的少年吧。
但在其他曆史係的男生們看來,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的搶我老婆是吧?此乃牲口們的一致心聲。
要不是你長得好看他會看上你?此乃花癡們的一致信念。
於是每次上課都會形成女生們瞪著眼睛或羨慕或嫉妒地看著蘇曉,男生們咬著牙或詛咒或豔羨地看著冥禤。
冥禤。好生奇怪的名字。蘇曉歪了歪頭,總覺得白景然自從冥禤來了之後就有點不對勁。
白景然變得越來越沉默,老是深沉的望著自己的背影。
她不想說出來,也不知從何說起,隻好裝傻。這種平靜一旦打破,結局又該如何收場?
她無法想象,自己孤身一人在這世上,白景然是唯一陪伴她的人。為何偏偏出了這檔子事情。
蘇曉眷戀著白景然。這是她一直不肯承認的事情。習慣會改變一切,我不過是習慣了她在我身邊罷了。
她總這樣自欺欺人。但這回,她第一次發現了一個除了白景然和這一世的夏葉之外另一個讓她感興趣的人物:冥禤。
她這個古怪而又讓她倍感熟悉的同桌總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形象,儼然一個貴族公子哥,雖舉手投足之間優雅至極,卻難掩他的痞性。
冥禤殺過人,而且很多。蘇曉對自己得出的結論感到驚訝。這個時代早已不是危機四伏的民國時期,和平,黑暗都隱藏在角落裏,平日都是看不見的。
冥禤手腕上係了條紅繩,掛了兩片玉雕成的吊墜,也不知養了多少年,流轉著點點光芒,很是柔和。上麵刻著兩個不知是何的字符,蘇曉偶然問到他這些的是什麼,冥禤笑了笑答道,“我愛的人。”
蘇曉調笑著說道,“感情你還有個未婚妻啊。”怎麼狠心把自己的愛人扔在他鄉。
冥禤苦笑:“不,她不屬於我。”她一頭到尾隻看得到她身邊的那一人。
蘇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原來你是單戀啊。”沒想到這樣的帥哥都會受挫啊。
冥禤卻是自信地回答了一句:“雖然是這樣,但最終她會屬於我。”
蘇曉莫名有種悲傷在心中蔓延,是歉意,是愧疚。
她強笑著說道,“你怎麼這麼篤定?”
“因為她忘了她愛的那個人。”男孩笑了,這次,他勢在必得。
忘了……忘了……蘇曉如遭雷擊,仿佛他說的那人便是自己。
“忘了啊,那那個人又該怎麼辦呢?”她們原本相愛啊。
“怎麼辦?這場戰爭她以成敗者,為何要管她的死活?”上一次以他的失敗告終,這一次他必定不會重蹈覆轍。
於是她知道了,愛不一定會唯美,往往伴隨著另一個人的黯然凋零。
最後,她閉上眼,喃喃自語道:“沒錯,你說得對。”我不值得別人去愛,傷己,傷人。
這莫名其妙的對話也就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隻不過從那以後蘇曉總是撐著下巴習慣性的發呆,白景然還是那副模樣,傾國傾城,但望向她的時候眼裏總含著深沉。
悲傷,絕望。這是蘇曉從中讀出的內容。
呐,我何德何能,得你全心全意?蘇曉很想這樣告訴她,但以她對這個女人的了解程度來講,白景然就是頭強牛,不撞南牆誓不回頭!
這段日子,白景然守望著蘇曉漸行漸遠的背影,蘇曉凝望著白景然悄然欺身於己的背影。
有什麼東西改變了,有什麼東西卻是從未有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