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樓子上的梁伯梧一直在觀察著校場上發生的一切,對於校場上的混亂狀況很是失望。看來涼州軍在河西之戰中的損失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要不然那些個歪瓜裂棗也進不來演武堂。要知道在軍營中,個人的武勇還在其次,軍中最重的是言出必諾的紀律性,再武勇的軍隊若是失卻了紀律,也不過是一幫散兵遊勇。梁伯梧帶兵多年,對此最是清楚。原本想著在演武堂中物色一些好苗子帶回去培養的梁伯梧此刻心情十分糟糕。邁下城樓的步子也變得沉重起來。
校場上,經過最初的混亂後,隊列很快就排列齊整。隻是尋常軍戶與世家子弟各自紮堆,寒酸的戎服與華麗的綿甲,彼此間的陣營涇渭分明。這一切都讓看在眼裏的梁伯梧搖頭不已。
頂著軍部監學加銜的梁伯梧,是演武堂中無可置疑的最高軍事長官。照慣例,應該上台來跟新入訓的眾校尉說幾話的,隻是今日梁伯梧的心情實在是太過糟糕。根本不想上台,耐不住屬下的苦苦相勸。隻得勉強行上土台。
梁伯梧戎馬多年,其間幾經生死。再加上在軍中久掌生殺大權,養成了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這時兩伯梧走到台前,搖曳不定的火光照在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使得他的臉色更是難測。梁伯梧往台下環視了一圈,那雙眼睛寒光逼人,眾校尉莫敢與之對視。
梁伯梧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出的話卻沒有半點客氣:“你們今日的表現讓老夫很是失望,看來軍部往演武堂裏塞的不過是些酒囊飯袋。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能夠改變老夫的觀感。”
說完後,也不管台下是何反應,就這樣轉身離去。讓堂裏的教頭上台來向眾人說一下演武堂中的規矩。
這時,秦驤身後的張寶正偷偷湊到秦驤的耳邊說:“這梁都尉原是涼州右威衛大將軍,加輕車都尉,督涼州諸軍事。跟我一樣,祖上也是從鳳州遷來的軍戶。梁都尉領兵近三十年,與西戎蠻子大戰數十次,未嚐敗績。這次河西之戰梁都尉要不是得罪了當今的大權閹曹輔國,也不會讓上頭給打發到這裏來。若是還由梁都尉領兵,這仗這麼也不會打得那麼難看。”
張寶正祖上數代都在軍營,對軍中的掌故頗為熟悉。當下便給秦驤細細道來。
梁伯梧本是一般軍戶出身,靠軍功積遷至從四品的輕車都尉。對此,張寶正搞不掩飾自己的崇拜之情。
演武堂的規矩甚多,再加上上台的教頭是個話癆。眾人經過一番折騰,直到半夜才散去。而演武堂還未給眾人分配好寢室,看來今天晚上是別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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